他來到廚房,卻發(fā)現原本掛著的幾條鯽魚不見來了蹤影。
相比懷疑狐貍或者野貓,宋鐵更相信是對門那一家,趁著昨晚自己沒關門,溜進來偷的。
村里除了他們,沒人能做出這種事情來。
一想到今天還得跟他們商量收屋的事情,宋鐵就頭皮發(fā)麻。
但總不能讓芳子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。
看看這三十塊白給他們,能不能寬限幾日。
只要再上山幾趟,錢總能賺回來。
他走到門口,卻發(fā)現有什么不對勁。
那蓋著二八大杠的破草席,刺客散落一地!
車不見了!
宋鐵都不用細想,就知道誰干的了。
他氣沖沖地推開了宋建業(yè)的家門,一股魚湯的香味撲鼻而來,更加證實了宋鐵的揣測。
“喲,宋鐵,今天吃槍藥了?火氣這么大?”
宋建業(yè)嘬著煙斗,瞇著眼,看著這頭頂冒火的半大青年,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碗奶白色的鯽魚湯。
“正好做了午飯,一起吃點?”
“吃什么吃,咱家可不養(yǎng)閑人?!鳖櫦t霞翻了個白眼,深深嘬了一口筷子,伸到碗里攪了攪。
這一手,看得宋建業(yè)臉上都抽了抽。
“宋鐵,下午可就得交錢了啊,不交就得從院子里滾蛋!”
顧紅霞吐出嘴里的魚刺,不屑地威脅。
她當然知道宋鐵交不出錢來,所以一點都不急。
昨晚村口那個瞎子發(fā)燒重病,宋鐵又是叫車又是送診所的,花費不會少。
病來如山倒,指的不僅是身子,還有錢。
地里討飯大半年的積蓄,一場大病就能給干個七七八八。
他宋鐵再有本事,也不能能去了一趟診所還能掏出一百塊來。
能掏出來她顧紅霞就當場磕三個響頭。
當然錢還是要收的。
“我院子里的二八大杠,是不是你們拿的?”宋鐵雖然氣憤,但是還是得壓下血氣,畢竟等下還得跟他們談判。
“別血口噴人啊,你有什么證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