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雖然也不懂事,但至少還是知道,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。
現(xiàn)在蠻族這些人算是正常地出使京城,算是客人。
這么對他們說話實在是失禮。
“罷了!”
長寧郡主扭頭對布罕達說,“今天本郡主就不與你們計較,但是你們以后要當(dāng)心點,酒壺這樣砸下來是有可能會砸死人的!”
“我們走?!?/p>
長寧郡主說著就率先快步離開。
馮樂樂沒有想到她會這么罷休,快步跟上長寧郡主,但跟了幾步,還是回頭過來,對沖布罕達幾人無聲地呸了一聲。
“布罕達,那妞太無禮了!”
布罕達抬手攔下同伴,不讓他們再追上去。
他站在那里望著長寧郡主她們的背影,臉上也早已經(jīng)沒有了之前那種笑意。
“急什么,晚上再說?!彼吐曊f了一句。
其他人聽了他這句話紛紛交換了一個眼色,然后就露出了點兒意味不明的神情,轉(zhuǎn)身又進酒樓了。
街邊,蹲在一個小攤子后面的一個青衫少年緩緩站了起來,動了動蹲得有點酸的腿,輕嘆了一聲。
“這事可真是麻煩?!?/p>
這個小攤子賣的是一些手工的小玩意,有簡樸的竹制筆筒,木頭磨的鎮(zhèn)紙,竹編的小昆蟲之類的。
青衫少年剛才就是在看一個竹筆筒。
攤主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漢,雙手都是老繭和傷疤。
這些東西就是他親手做的。
“小秀才,怎么麻煩了?”老漢問著青衫少年。
這個少年來京一年多,已經(jīng)有些名氣,因為曾經(jīng)幫過老漢一個忙,而且又在他這里買過東西,一老一少算是熟悉了。
小秀才平時讀書累了會出來逛逛,有空還會蹲在他這里跟他聊聊天。
今天,他們就看到了街對面那小出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