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她真要殺鴨子,至少也要等到離婚以后吧?
不然獸夫死在她手里,她面子往哪兒擱?
“你沒別的問題,我就走了?!?/p>
牧月歌啰嗦完,正好找到一件樣式簡單的卡其色連衣裙,為了偷懶,干脆直接套在睡衣外面,
“你換完衣服,快點下來幫忙啊?!?/p>
她丟下這句話,就出門了。
直到她的腳步聲徹底遠離臥室門,陸焚舟才緩緩抬起了頭。
他剛剛被劉海遮擋的眼睛,隱沒在陰影里,散發(fā)著幽幽綠光。
仔細看的話,他眼中的光芒不是傷心,而是驚喜和藏都藏不住的興奮。
那只搭在紐扣上的手,也不是因為恐懼而顫抖——
他是激動到無法自控。
這個世界上,怎么會有雌性兇狠時,就像是個和他一樣活在陰影里永遠上不得臺面的人。
溫柔時,就如此純白無瑕?
只要想到污黑玷污純白,黑暗侵占光明的場面,他就激動到全身都止不住地抖。
很快,那雙綠色的眼睛眸光閃動,視線落在剛剛牧月歌坐過的那處床角。
床邊地上,散落著她手指染血,擦拭過血污后就扔掉的紗布……
赤紅的血液、白色的紗布、骯臟的地面……
陸焚舟著了魔般一步步走過去,伸手將紗布撿起時,手指抖動的幅度更明顯了。
他拿到手里,緩緩放到鼻尖,然后……深吸一口氣。
紗布里,還殘留著她手指指尖淡淡的水果香味。
男人幾乎可以完整想象到那雙手是如何在紗布上蹭動、摩擦,血液是如何從她指尖到這張紗布上的……
他瞳孔震動,呼吸粗重,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。
一動不動僵在原地幾秒后,他手里拿著染血的紗布,向下移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