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在她做出這種貼臉輸出的挑釁行為后,那只章魚看她的目光更森冷陰沉了。
雪白的天光劃過他的眼鏡片,他透露著隱約青筋的白皙大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,猝不及防開口:
“牧月歌你左手上的傷是怎么來的?”
話題轉得太快,牧月歌聽到后根本沒過腦子,想也不想就說:
“當然是為……”
“你是我們的雌主,想做什么都可以,不用連受傷這點小事都交代?!敝劁檠杆俅驍嗔怂脑?。
她被打斷后,才猛地回過神來,抬頭再看正站在光里的死章魚時,恍然大悟:
“我受傷和你有關系嗎?你管這么多,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?”
瞬間,看起來高冷睿智的秦驚巒,有一副吃了屎的表情。
嘖。
活該!
她又重重瞪了那只章魚一眼,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,然后果斷靠近重溟。
重溟像堵191的墻,身材還好,簡直安全感滿滿。
他看到牧月歌的小動作,琥珀色的眼睛里含著隱隱笑意。
任由她靠近后,男人才抬頭看著秦驚巒,沉聲說:
“她已經不介意獸夫解契,如果你實在忍受不了,可以和他們商量,排隊申請解契。”
哦對,這個獸世大陸,不僅解契冷靜期有兩年,而且一次只能和一個解。
如果除重溟外的五個獸夫都要解,挨個來,最后那個要等夠十年……
想想都覺得命苦。
可那只死章魚聽了重溟的話后,不僅沒生氣,還詭異地笑了。
那張薄唇勾起的弧度,讓人看著毛骨悚然。
他稍稍低頭,眼鏡片的反光擋住了他眼底全部思緒。
然后這家伙就邁開步子,走到了重溟身側,低頭看著躲在重溟身后的牧月歌。
冷冰冰的視線,激得牧月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“仔細想想,我何必等著解契?”他笑,呵出的氣息都仿佛帶著寒霜,“雌主年輕漂亮,現在又有要做好人的趨勢,我何必舍近求遠找別人,白白耽誤自己的青春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