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裝瞎這種事了,就算是他現(xiàn)在馬上拔刀砍她,牧月歌都不會覺得奇怪。
所以她看似乖順地蜷縮在男人的臂彎和墻面之間,其實全身肌肉緊繃,隨時準備和他打一架。
這是對付這種胸大無腦男人最容易的辦法了。
重溟粗糙的大手緊扣她白嫩的手腕,炙熱的溫度透過肌膚紋理,一點點滲入她的血管。
很奇怪,明明牧月歌確定自己實力比他強,此時卻還是被男人身上過于強大的氣場壓迫得呼吸一窒。
重溟冷著臉,一米九的個子,俯身時擋住了她視線中大片的光。
他鬢邊的鱗片,都在陰影中變得冰冷暗沉。
“裝瞎?”
他呵笑,緊扣牧月歌手腕的手收力,皮膚上青筋凸顯,
“呵,需要嗎?牧月歌?!?/p>
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像是有實質(zhì)似的,激起牧月歌身上一粒粒雞皮疙瘩,
牧月歌仰頭看著他不算細的脖頸,心里估算著一把掐斷的可能性,隨口問:
“哦?你什么時候知道是我的?”
“帶著他們離開時,”重溟湊到她耳畔,明明眼睛還被白布蒙著,姿態(tài)卻好像在正常打量她的表情,“你沒有提及你自己?!?/p>
牧月歌愣住。
后來還是重溟提醒,她才想起來,打完那幾頭熊后,重溟拒絕了她這個陌生強者的招攬,表示了對自己雌主的忠心。
之后,她就把這回事給忘了,只顧著管剩下五個半死不活的獸夫。
在重溟看來,已經(jīng)被他強調(diào)過“如此重要”的雌主,這位陌生強者卻沒有半點好奇,沒有多問半句,本身就是個巨大的破綻。
說到這里,重溟單手把她的兩只手扣在墻上,中指和食指并攏輕輕抬起她的下巴。
盡管他的眼睛被白布蒙著,牧月歌還是感受到了灼人的目光。
“……更何況,獸人大多嗅覺靈敏,你身上的味道又很獨特?!敝劁槲⑽⑵^,埋首于牧月歌的頸側深呼吸,“想認不出來,確實很難?!?/p>
牧月歌被他鉗制著,本能地汗毛豎起。
“你那么厭惡我,忍到現(xiàn)在才說,是想要什么?”她皺眉,對這男人的不喜歡更深了幾分,“你應該知道,你打不過我吧?”
反正重溟已經(jīng)大概猜到她的實力了,大不了就把這只大烏龜給滅口,對她來說只是抬抬手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