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牙切齒,一把推開照淵,從他身上站起來,居高臨下看著笑起來混不吝的男人。
“走??!”她怒,“現(xiàn)在,馬上,去浴室獸化給我看!”
照淵仰頭靠在床上,手枕在腦后,兩腿敞開,把牧月歌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,尤其多看了兩眼她怒火中燒的樣子后,才慢吞吞的坐起身回答:
“好?!?/p>
他剛吐了滿床的血,臉色蒼白如紙。
可從神態(tài)看,他可完全沒有半點生病的樣子,反倒像是留了余力要把牧月歌給活吃了似的。
唯一能看出他不對勁的地方,大概只有這家伙剛下床的瞬間,腿軟得差點跪地上。
剛剛他在床上時還強大得很的氣場,這一跪,起碼消掉三分之一。
“嘖嘖嘖,你說你都這樣了,還逞什么能?”牧月歌笑彎了眉眼,走過去攙扶他。
一米六多的人,成了一米九的拐杖。
不過這個拐杖,力氣大到能把照淵當杠鈴橫著舉起來。
她原本也是打算這么做的,但被男人阻止了。
他一邊咳血,一邊虛弱要求牧月歌幫自己平凡普通地走到浴室,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。
所以這條路,他倆磨蹭了五分鐘才走到。
這個別墅里的浴室,也是灰白色調(diào)的裝修。
原本這里的浴缸里堆了五指厚的土,地上也糊滿了血液混雜著塵土變成的泥。
這間浴室,原本牧月歌是踏入一步都嫌臟的。
然而現(xiàn)在竟然被照淵收拾得像新房子,光潔整齊,大部分臟東西都被扔了,只剩下一個能當泳池的大浴缸,還放在浴室的角落里。
潔白的浴缸里,已經(jīng)盛滿了干凈的水。
看到這一幕,牧月歌已經(jīng)徹底明白了——
“你收拾浴室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計劃好一切了?連水都放好了?!你故意勾引我來浴室的?!你竟然是一條心機魚?!”
照淵面對她的指責,沒慌沒忙,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地用力,將人整個撈進自己懷里,湊到她耳邊小聲說:
“都已經(jīng)到這里了,雌主要不要試試我這條魚的新、雞?”
牧月歌:“?。?!”
她臟了!
她的耳朵徹底臟了!
剛剛這家伙說的是什么鬼東西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