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這么多年在百姓心里都是一個明君,他減稅賦,興水利,重農桑,再加上福金縣主帶來的金礦一事,在百姓心中的聲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偏偏大長公主要在這個時候對福金縣主下手,還這樣沒輕沒重的。
百姓們本就對王公氏族多有不滿,好不容易出了個福金縣主,跟他們老百姓是一樣的身份,這會兒卻被打的半死不活,是個人都要以為皇室不拿老百姓的命當命。
不然的話怎么長公主就專挑福金縣主的刺兒,在事情沒有徹底查清之前就要動用私刑。
更別說還有前車之鑒。
老百姓不生氣才怪。
不知過了多久,禎帝才沉沉開口:“可知道那丫頭如何了?”
內侍趕忙道:“派出去打聽消息的人回來說,縣主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。”
“現在沒有?”禎帝皺眉。
內侍抹了把額頭上的汗:“好像是,謝世子把縣主從長公主府里救出來的時候,人失血過多,已經奄奄一息,派出去的太醫(yī)也說,幸虧救治及時,否則——”
后面的話自不必說。
“好啊,真是朕的好皇姐?!钡澋劾淅湟恍Γ骸半抟呀浾f過這件事必然會給她一個交代,還要親自給宜春挑選夫婿,她居然這樣急不可耐?!?/p>
說話之間,禎帝抬手將桌案上的茶杯丟了出去。
內侍忙勸:“陛下莫要動怒,當心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呀?!?/p>
“去把朕給謝羨予叫過來。”
“這會兒世子怕是不得空,正照顧著福金縣主呢?!?/p>
“一個小姑娘要他一個大男人照顧什么,讓他給朕立刻滾進宮,還有皇姐,朕倒要好好問個清楚?!?/p>
他這個皇帝在皇姐心中倒是算不得什么了,寧愿冒著抗旨不尊的風險,也要殺明昭。
這不是明擺著沒把他這個帝王放在眼里么。
內侍無奈,緊趕慢趕著叫人出去傳了圣旨。
大長公主自謝羨予走后就知道,這件事無法善了。
她特地換上了一身素凈的衣裳,叫人用脂粉把自己的臉撲的白了些,臨走前又叮囑宜春:“我已經書信一封,讓你父親趕緊回來,你不要怕,娘一定會為你報仇的?!?/p>
宜春驚魂未定的抓住了她的衣袖:“娘,舅舅是不是要為了那個賤人開罪于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