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淡淡的,又喝下了一大碗黑漆漆的藥汁。
“娘娘,這藥,怎么喝這么多次?”如意有些擔(dān)心。
“不得不喝。余毒未清,我怕死,也怕孩子突然死了?!笨酀涌谥校膲?mèng)端來一碟梅子。
寧安搖頭。
她得記住苦澀。
“不但得吃藥,晚上還得針灸一次?!彼€得記住痛……
這是在行宮的最后一夜。
這淺嘗輒止的小自由,寧安還是貪戀的。
針灸完后,她便拿了搖椅躺在了水榭外看星月。
“喂!”有聲音傳來。
寧安循聲看去,是蕭成曄,他再一次的,又搖著他的船來了。
“你可好些了?”
他還是注意分寸的,小船停在了五丈之外。光明正大,大大方方的。
如意和清風(fēng)等人知道他們一定意義上也是欠了這位世子一份大人情,這次見他過來,默契睜一眼閉一眼,還點(diǎn)頭算是打了個(gè)招呼。
“勉強(qiáng)好些。”
“你明日要回宮了?”
“是?!?/p>
“那以后自己小心點(diǎn)。”
“世子也是。明槍暗箭,都小心些?!?/p>
“還是那句,有需要,吱一聲?!?/p>
“有。幫我照顧好詹老。我還得靠他活著呢!”
她的毒沒解完全。她已經(jīng)讓人去蕭熠跟前請(qǐng)示,之后每天讓詹老進(jìn)宮給她診療……
“我也需要詹老,不會(huì)讓他有事的。”
“多謝。世子以后若需要幫忙,可找寧平。他定會(huì)盡力幫你。另外,你以后去天香樓吃飯喝酒,都掛在我名字下。我還給你備下了十壇好酒?!?/p>
“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