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像火星子掉進了炸藥桶,還不等她再扎下一針,她的手腕突然被鐵鉗般的手扣住。
“第三針再扎不進去!”
陳野聲音像淬了冰,“我就讓你嘗嘗針頭捅自己手背的滋味?!?/p>
郝梅花漲紅了臉:“你、你威脅革命醫(yī)務人員?”
“威脅?我看你就是個廢物!”
陳野奪過針頭,“滾出去換人?!?/p>
徐鳳嬌“咣當”踢翻凳子:“就是!我們是來看病的,不是來找罪受的!”
走廊上瞬間圍滿看熱鬧的人。
郝梅花突然扯開嗓子哭喊:“打人啦!鄉(xiāng)下人打護士啊!”
騷亂中,一個四十多歲的女護士快步走來,胸牌上“護士長——周紅”幾個字格外顯眼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郝梅花惡人先告狀:“他們拒接治療還想動手打人!”
“你放屁!”
徐鳳嬌氣得直哆嗦,“她扎了兩針都沒扎進去,還罵我們是農村人!”
“農村人怎么了?你們城里人就比農村人高貴咋的?”
陳野直接擼起母親的袖子——兩個發(fā)紫的針眼還在滲血,皮下已經腫起青包。
“你們醫(yī)院的護士,這這樣的業(yè)務水準?自己能力不行!還不能讓人說了?”
“能力不行,態(tài)度還差!你們就是這樣為人民服務的!”
“不是…我不是故意的!”
郝梅花立刻變了臉色:“護士長,是這病人家屬無理取鬧……”
周護士長看了看陳母的胳膊,又看了看郝梅花,臉色沉了下來:“郝梅花,去我辦公室等著。”
她轉向陳野,語氣緩和了些:“同志,實在對不起,你也消消氣,我親自來打針。”
郝梅花還想爭辯,周護士長一個眼神過去,她立刻蔫了,低著頭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