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揚(yáng)起頭,很快又垂了下去,眼底一片陰霾,沉聲道:
“對,我想要那個華國人身上所有錢,他吃我們的,住我們的,就像個貔貅,吃進(jìn)去永遠(yuǎn)不會吐出來,我不信他沒有錢?!?/p>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?”男人冷笑,“他替那個華國人給了我一筆錢,那點(diǎn)錢還不夠塞牙縫的,于是,我偷偷找了他,我知道他是警察,要是不想被我舉報,他只能滿足我的需求。”
“可是這個男人,他居然直接拿刀捅了我?!?/p>
男人側(cè)過臉,隱晦地看了眼身后那群人,他們圍著溫瑾聊得熱火朝天,根本不會把目光落到他們這邊。
他撩起凸出的啤酒肚,就在肚子側(cè)面的位置有一道傷口,傷口被及時處理,已經(jīng)止血了。
凌硯掃了眼,“并不是很深,他沒有直接要了你的命?!?/p>
“這是威脅,他在威脅我,如果我不幫他瞞著,真的會要了我的命的。”
男人眼底閃過一絲驚慌,很快又壓了下來,說:
“直播確實(shí)是我們想到賺錢來得最快的方式,但是……最重要的,是你們這些華國人介入了這場命案調(diào)查,我相信你們一定能保護(hù)我的安全,對不對?”
這才是這個男人最終的目的。
既然那個假老陳已經(jīng)對他下手威脅,對方又不是軟柿子,怎么可能令人隨意拿捏。
“你知道他最后去了哪里嗎?”凌硯能確定,假老陳殺人了拋尸后絕對不會再這里干等。
“我怎么知道,當(dāng)時我妻子為了幫我包扎傷口,根本沒有來得及去看他的行蹤。”
男人咬了咬牙,“你們一定要抓住他,否則,我會沒命的?!?/p>
凌硯示意知道了,也就沒有和這個男人聊下去,只讓他好好在家里待著。
“萬一警視廳那邊的刑警過來,我要怎么辦?”
凌硯上車的腳步一頓,扭頭說道:“看你自己意愿。”
溫瑾上車的時候脖頸上一片濕漉漉的,發(fā)絲沾著汗水,浸透了一圈衣領(lǐng)。
“跟他們溝通真的挺累的,有什么學(xué)櫻花國語速成的方法嗎?”
凌硯在手機(jī)上點(diǎn)了幾下,“很簡單?!?/p>
“真假的?!?/p>
溫瑾看了眼上面那些用中文翻譯出來的櫻花國語,看了沒兩遍就學(xué)了個大概。
她輕笑,“看來,還是要多多交流,剛才我就跟個啞巴一樣,在做手語?!?/p>
“直播賺錢只是那些婦女的想法,不是那些男人的意愿,特別是那個男人?!绷璩幱行┑统痢?/p>
“我覺得他在說謊,時間上是對不上絡(luò)腮胡殺陳只只的?!?/p>
溫瑾還是沒忍住,調(diào)侃了一句,“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想的,給這么大個男人取名叫只只。”
“是啊,他從來都不喜歡我們喊他名字,所以一直老陳老陳的喊。”凌硯說道。
【請宿主做好準(zhǔn)備,于今日下午一點(diǎn)開啟直播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