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瑾抬腳在周圍踩了踩,“一開始我們都認為是雨水沖刷過土壤,所以才會把埋在表面的沖刷開?!?/p>
她抬手拉了拉裙角,“不然也不會沾染到血跡。”
她似有若無地在引導著某個方向,總不能直接把死亡時間說出來,這還要法醫(yī)做什么?
萬一真的全部對上,以后她不得成個工具人?
溫瑾也想出點力,但是有些力,不能亂出。
更何況凌硯是個催眠師,更是個心理專家,而蕭段鋮,雖說脾氣爆,但好歹也是個有腦子的,能把手下管理得服服帖帖,她雖看不到他的長處在哪。
但管理能力一流,也是長處。
果然,聽到溫瑾前言不搭后語的說法,凌硯瞇起眼,“老陳確實剛死不久,也就是說……死亡時間是在凌晨一點到兩點之間,剛巧這段時間我們在趕來的路上?!?/p>
“確切地來說,作案時間只有半小時,而在此之前……”
蕭段鋮忽然想到了什么,走到尸體旁一把解開絡(luò)腮胡身上的衣服。
“哇靠,蕭段鋮大晚上你做什么???”
溫瑾一驚,立馬背過身去。
“死者為大,死者為大,無意冒犯?!?/p>
凌硯笑著拍了拍溫瑾的肩膀,“他只是想證明點東西,現(xiàn)在,證明到了。”
溫瑾聞言,這才轉(zhuǎn)過頭看去,“這……維修工的衣服?”
“那個清潔工大叔說的沒錯,老陳追的人就是他?!?/p>
凌硯的眸子沉了下來。
“那兩個人體型也差不多啊。”
溫瑾疑惑道,“遇到兩個長得一樣的人,四目相對,還能是熟人?好兄弟?”
“老陳是家中獨子,沒有兄弟?!笔挾武吅V定道。
“那為什么被殺的時候沒有一點反抗呢?”
溫瑾俯下身,觀察著死者面部狀況,“還挺安詳?!?/p>
蕭段鋮聞言心間不斷起伏,拳頭再次握緊,他眼底一片冰寒,冷冷注視著溫瑾。
溫瑾像是感覺不到,自顧自道:“沒有驚訝,沒有驚恐,就像一早知道自己會死一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