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廳里,只剩下了楚云和慕容雪。
氣氛,尷尬而又冰冷。
“楚云……”慕容雪鼓起所有的勇氣,聲音沙啞地開口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可以走了?!背浦苯哟驍嗔怂脑挘曇衾锊粠б唤z一毫的感情。
“你的跪拜,你的懺悔,對我而言,不過是一場廉價的自我感動,毫無意義?!?/p>
慕容雪的身體,猛地一顫,臉色瞬間變得比紙還要白。
就在這時,藥不然又從房間里探出個小腦袋,對著楚云喊道:
“楚云哥哥,東西都準備好了,就差最后一步了!”
“同心魂引,需要一個媒介,你……你真的準備好了嗎?”
她的眼神里,充滿了擔憂。
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以施術(shù)者自身為媒介,去對抗那種惡毒的神罰咒,幾乎是九死一生!
楚云沒有回答她,只是平靜地說道:“開始吧?!?/p>
說著,他便要抬腳向房間走去。
“不行!”
一個決絕而又凄厲的聲音,突然響起!
慕容雪猛地抬起頭,那雙曾經(jīng)高傲清冷的眸子里,此刻充滿了血絲、偏執(zhí)和瘋狂!
“不能讓你去!”
她張開雙臂,用自己那瘦弱身軀,死死地攔在了楚云的面前。
“救婉兒妹妹,是我的責任,不是你的!”
“憑什么?”楚云的眼中,閃過一絲極致的嘲弄,“就憑你那張被我親手撕碎的婚書,還是憑你那顆早已被權(quán)勢玷污的心?”
“不!”
慕容雪被他的話刺得心如刀絞,淚水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,但她依舊沒有退縮,反而逼視著他,用盡全身力氣,一字一句地嘶吼道:
“就憑我和你有過婚姻契約!”
“就憑施展魂引,我比你更適合!”
她死死地盯著楚云,那眼神,仿佛在燃燒自己的靈魂。
“就憑我有資格,為她去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