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意思……”君北玄的聲音里透出幾分玩味,“一個深閨弱女,竟有這般膽色,可惜,你好像還沒搞清楚一件事?!?/p>
話音剛落,沈琉璃只覺得太陽穴“嗡”的一聲,像是被無數(shù)根鋼針狠狠扎了進去,劇痛瞬間席卷了她全身!
“啊??!”她慘叫一聲,抱著頭在地上打滾。
“本王雖被困于此,但你我的神魂已因血為媒而相連,本王固然無法離開,卻能讓你嘗遍這世間所有的痛苦!”君北玄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,“現(xiàn)在,你還覺得,你是‘獄卒’嗎?”
劇痛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
沈琉璃趴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,她終于明白,自己面對的,是一個何等可怕的存在。
妥協(xié)?認命?
不!
沈琉璃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戾,她掙扎著爬起來,一把抓起那枚孤狼墜,踉踉蹌蹌地沖到燭臺邊,將墜子直接湊到了跳動的火焰上!
“你干什么?”君北玄的聲音帶上了驚慌。
“不干什么,”沈琉璃咬著牙,忍著手中傳來的灼熱,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,“你讓我不好過,我就讓你更不好過,你不是魂魄嗎?我倒要看看,是你的魂魄硬,還是這三昧真火硬,大不了,咱們就同歸于盡?!?/p>
一股灼燒靈魂的痛楚傳來,君北玄倒吸一口冷氣。
這個女人,是個瘋子,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!
“住手!”他厲聲喝道。
“那你還用頭痛折磨我嗎?”沈琉璃毫不退讓。
“不,了……”君北玄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。
沈琉璃這才將墜子從火焰上拿開,她看著自己被燙得發(fā)紅的手心,又看了看那枚滾燙的墜子,忽然覺得,這世道也沒那么絕望。
起碼,她手里,握著能和這個魔鬼同歸于盡的“武器”。
“好了王爺,”她重新坐回談判桌前,臉上帶著微笑,“現(xiàn)在我們可以好好談?wù)勎覀兊摹献鳌税???/p>
君北玄沉默了,他第一次嘗到了什么叫“階下囚”的滋味。
他,一代戰(zhàn)神,竟被一個黃毛丫頭,用一根蠟燭,就奪走了所有的主動權(quán),也包括自己的尊嚴。
他意識到,自己想把這個女人當成傀儡,恐怕是行不通了。
這個女人,是他的“獄卒”,更是“魔鬼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