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靈言愣了愣:“你不用勉強,我可以一個人…”
“一個人怎么拍婚紗照?”蕭慕的語氣里透著一絲拿她沒辦法的意味。從那天之后,她就刻意在兩人之間砌起一堵無形的墻。
尹靈言被他一句話堵了回去,沒聲了。
回到家里,時間還早。
尹靈言洗完澡出來,看到蕭慕正站在陽臺上打電話。夜風拂過,將他襯衫的衣角微微吹起。
她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會兒,心情有些說不出的恍惚。今晚的一切,都讓她覺得不真實。
蕭慕打完電話進來,見她還站著。
“還不睡?”
“不是很困?!?/p>
“那,喝一杯?”蕭慕從酒柜里取出一瓶紅酒,朝她晃了晃。
“好?!?/p>
夜色靜謐,兩人坐在沙發(fā)上,從公司事務聊到小時候的趣事,氣氛難得輕松。
氛圍剛好,蕭慕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“靈言,別喝了?!彼耆珱]料到,她酒量差到這種地步,一瓶紅酒還沒見底。
尹靈言此刻已是滿面酡紅,眼尾那抹天生的艷色更顯濃郁。“別管我,我就要喝!”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竟囂張地直接跨過蕭慕的腿,伸手去搶他手里的酒瓶。
蕭慕慌忙起身扶她,她卻整個身子都貼了上來,溫熱的呼吸撲在他耳邊。尹靈言瞇著眼,眼前的人影晃動重疊,她不滿地嘟囔:“好吵?!彼焓趾鷣y去捂蕭慕的嘴,身體卻失去平衡,整個人軟綿綿地倒進他懷里。
她的手沒捂住嘴,反而一把捧住了蕭慕的臉,將他固定住。因為怕她摔倒,蕭慕的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,將她整個人圈在沙發(fā)與胸膛之間的方寸之地。
“你是蕭慕。”她指尖的溫度透過掌心滲進他的皮膚,帶著醉意的呼吸撲在他下頜。
“嗯?!彼麘晻r,胸腔的震動引得她睫毛輕顫。
“蕭慕。大渾蛋?!膘`言在碎碎念,緋紅從耳尖漫到眼尾,“大混蛋,有喜歡的人還招惹我,大騙子,我要離婚?!彼啻曛捘侥橆a的手掌更加用力,圓潤的指甲在他皮膚上壓出月牙痕,臉也湊得更近,鼻尖幾乎要撞上他的。臺燈昏黃的光暈將兩人的影子疊成一團,“笑什么笑。誰讓你笑的?!彼龓е且舻馁|問里藏著委屈,卻不知自己微張的唇瓣正隨著話音輕輕翕動。
蕭慕的目光落在那張一開一合的小嘴上,喉結不自覺滾動。
她發(fā)間若有若無的茉莉香混著紅酒氣息纏繞上來,他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,像擂鼓般震得耳膜發(fā)疼。
靈言還在絮絮叨叨地控訴,忽然被他收緊的手臂一帶,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傾,兩人之間最后一絲縫隙也消失了。他溫熱的呼吸掃過她顫抖的睫毛,在她短促的驚呼聲里,終于低頭吻住了那片讓他肖想已久的柔軟。
這一個吻來得輕克制,卻裹挾著火熱,蕭慕的拇指摩挲著她泛紅的耳垂,嘗到她唇間殘留的酒香甜味,幾乎要溺斃在此刻的溫柔里,直到兩人呼吸交纏得再也分不清彼此,他才依依不舍地松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