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(jì)晏清從皇帝那里回來后,和淑妃說話。
江羨昭蹲在淑妃的永華宮院子里百無聊賴地逗著鳥。
“她說想留在長安?!笔珏鷮㈥懮氐漠嬒襁f給紀(jì)晏清,“你交代的事情辦妥了?!?/p>
“多謝母妃?!奔o(jì)晏清不著調(diào)地笑著,指尖摩挲著陸韶的臉,因為太過用力,一不小心戳破了脆弱的畫像。
淑妃對紀(jì)晏清這副模樣有些不解,“你不能真對這個小丫頭動情了吧?”
“怎么可能?她何等身份,怎能配得上兒臣,母妃放心。”
但淑妃一點也放不了心,隨著兒子長大,她越來越看不透他了。
“既然知道是個奴婢是個棋子,那你為何還要這般大張旗鼓?”
下個命令,讓江羨昭必須嫁給陸韶就行了,為何還要她感恩戴德?
畢竟,奴婢對主子是絕對忠誠的。
“母妃難道不了解陸韶嗎?那人最會攻心之術(shù),若普通的奴婢去了,一定會被他的甜言蜜語策反,籠中鳥失去zhigu?!奔o(jì)晏清將卷軸扔到炭盆中,看著畫著陸韶的畫緩緩化作灰燼。
他頑劣一笑,繞到淑妃身后給她按揉著肩膀。
“但昭昭不一樣,她愛本王勝過愛自己,她也知道本王愛她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她注定不會背叛兒臣!”
這就是紀(jì)晏清對江羨昭好到離譜的原因,他要江羨昭死心塌地地愛著自己,為自己做事。
正因如此,紀(jì)晏清許多事情無法做絕,需要兜個大圈子達成自己的目的。
可以說是懷柔之術(shù)。
“陸韶此人心思太深了,阿晏,你非要和他斗嗎?”淑妃還是勸道。
“當(dāng)然,我永遠忘不了那一日的屈辱。”
淑妃看紀(jì)晏清的目光有些擔(dān)憂,“阿晏,你是個聰明人,母親不懂朝政,陸韶之事隨你吧,但感情一事,你還是慎重些……”
但是感情是最不能玩弄的,因為一個不慎,就會玩火自焚。
淑妃怕紀(jì)晏清動情。
紀(jì)晏清聽懂了淑妃的題外話,他低笑一聲,神情張狂:“母妃,兒臣怎會對一個小丫鬟動心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