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氛尷尬到死寂。
陸韶偏過頭背對著二人,溫和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中,“實在迫不得已壞了閣下的雅興,今晚公子所有的消費由在下出,公子玩好?!?/p>
江羨昭的呼吸滯了一瞬,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下來,她快速低下頭,身形微微顫抖,手指用力絞著衣角。
怎么會?紀晏清怎么會在這里?
就算面前的男人做了易容,但他的身形和他的氣場騙不了人。
一個賤婢好死不死的撞到主子歡好,就算她江羨昭有通天的本事,也活不成了。
江羨昭對他太熟悉了,同樣,強烈的心虛感從心底涌了上來。
紀晏清認出自己了嗎?
紀晏清目光深深的掃過二人,啞著嗓子饒有興致的開口。
“光風霽月的陸大公子也喜歡進花樓啊,還喜歡闖人房間,看不出來啊看不出來。”
陸韶背對著眾人,看不出他的神色,但他耳垂紅的要滴血。
“不是要賠禮嗎?那就把陸公子身邊這個小舞姬留下吧……小舞姬,抬頭讓本少爺看看你。”
江羨昭渾身顫栗,她不敢違抗紀晏清的命令,目光驚恐看著他,“主……”
“是在下唐突了公子,她只是聽命行事,公子有什么沖著在下來就行?!标懮剞D過身,但頭垂得很低,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。
“聽命行事?聽誰的命?”
壞了,他認出自己了。
“福源酒樓的姑娘聽陸公子的話,難不成陸公子是福源酒樓的東家?”
紀晏清話音落下,江羨昭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。
沒認出自己就好,沒認出來就好。
陸韶并不上套,他笑著后退一步,“實在是事出有因,公子想要什么賠償都可以開口,陸某一定會盡力滿足公子的?!?/p>
“想要什么都可以?那本王就想要她呢?”
紀晏清半步不讓。
“不行。”
陸韶雖然語氣溫和,但態(tài)度堅決。
“那就問問她吧……小舞姬,身上還疼嗎?”紀晏清摩挲著手上的傷疤,一瞬間,江羨昭如墜冰窟,所有的僥幸都化作了泡沫。
紀晏清認出了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