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羨昭本懶散的繡著手中的白鶴,不想搭理青鸞,但聽到那兩個敏感的字眼,她抬起手了。
“嗖——”
手中的繡花針化作暗器,帶著勁風(fēng)直直沒入小鹿的手腕。
“你想做什么?在我的芙蓉苑動手嗎?”
“啊——”
一瞬間,小鹿的手便軟了下去,無力的垂在身側(cè)。
繡花針扎在了經(jīng)絡(luò)上,小鹿這只手算是廢了。
“聒噪,主子說話,哪有你這個賤婢說話的份兒?”
她將原話奉還給小鹿,似笑非笑的看著青鸞:“青鸞姨娘就這般教導(dǎo)下人的?”
青鸞瞳孔猛縮,忌憚的看著江羨昭。
這個女人竟然這么厲害!一言不合就動手!
她深吸幾口氣壓制住扭曲的面容,朝哭哭啼啼的小鹿罵道:“沒出息的東西,誰給你的膽子沖撞昭昭姑娘的!快滾?!?/p>
小鹿連滾帶爬的朝江羨昭行了個禮,退了下去。
“我時時刻刻都記掛著姑娘的身子,一直都想找時間來看姑娘的,但你也知道,我從那日中毒之后,身子便不大好,王爺不讓我亂走?!鼻帑[坐到江羨昭的身邊,熱切的握住江羨昭的手。
江羨昭徑直把手從她掌心抽出來,似笑非笑的看著青鸞:“托姨娘的福,王爺這些日子日日都守在芙蓉苑這邊,我好得很快?!?/p>
殺人誅心,青鸞越在意什么,江羨昭便越拿什么說話。
果然,青鸞的臉色難看了下來。
江羨昭笑了笑:“青鸞姨娘,你是王爺?shù)男纳先?,咱們不一樣的,你不必拿我?dāng)假想敵?!?/p>
她說得是實話,青鸞是紀(jì)晏清正經(jīng)納進門的第一個妾室,而她只是一個賤婢。
這話在青鸞耳中卻是另外的意思。
她將此話當(dāng)成了江羨昭對她的挑釁。
咱們不一樣,江羨昭是紀(jì)晏清從小養(yǎng)在身邊的。
她從戒律堂出來之后,紀(jì)晏清白日在芙蓉苑,晚上宿在主院,再也沒有踏足過金喜院。
卻是不一樣。
“妹妹真是好手段啊?!?/p>
“別和我姐妹相乘,我不配?!苯w昭深邃的眸子認(rèn)真的看著青鸞,她跟在紀(jì)晏清身邊久了,看人的目光都和他有點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