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被扼制,江羨昭甚至不敢露出猙獰的表情。
是她恃寵而驕得意忘形,忘記了紀晏清是多么的可怕。
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少,江羨昭憋得臉色青紫,看她如此乖覺,紀晏清終于滿意。
他一根一根的松開手指,少女白皙的脖頸上是可怖的紫痕。
江羨昭捂著脖子,輕咳一聲,感受到紀晏清如寒冰般的目光,硬生生將咳嗽聲咽了回去。
沒有紀晏清的命令,她不能咳嗽。
江羨昭只能小口小口的喘著氣。
紀晏清終于滿意,他一把將江羨昭摟住,捧起她的手指,含住她的指尖。
指尖處酥麻溫熱,江羨昭呆愣愣的看著紀晏清,聽紀晏清夸獎她:“這才是本王的乖昭昭,本王給你一個時辰更衣梳妝,一會兒去陸府,別失了體面?!?/p>
江羨昭早有耳聞,今日是陸太傅的生辰宴,但宴會為何要設(shè)在傍晚?
她雖然好奇,但再也沒有膽子詢問。
她輕聲應(yīng)是。
知道紀晏清離開,門口的丫鬟關(guān)上門,江羨昭才敢捂著脖子小聲咳嗽。
紀晏清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的身份呢。
她就是個卑微的奴婢。
……
江羨昭換了一身水清色襦裙,白玉簪束發(fā),眉心畫了一枚花鈿,整個人清麗又溫潤。
“王爺在門口等您?!?/p>
江羨昭出了院子,聽丫鬟道。
“好。”
門口,紀晏清果真靠在馬車旁,神色慵懶,他懷中還粘著青鸞。
看到江羨昭,紀晏清挑了挑眉,神色愉悅:“不愧是晉王府嬌生慣養(yǎng)的昭昭姑娘?!?/p>
他一把推開青鸞,朝江羨昭招手,“過來,到本王懷里來?!?/p>
青鸞怨懟的看了眼江羨昭,識趣的離開,一言不發(fā)。
江羨昭想,青鸞其實比她識相有眼色。
這些年她過得太順遂了,順遂到忘記了自己的身份。
她乖覺的走過去,摟住紀晏清的手臂,小聲喚道:“主子,奴來了。”
“你啊,就是欠收拾?!?/p>
紀晏清說著,唇又湊近了江羨昭耳邊,“別忘了自己的身份,小奴婢?!?/p>
“奴不敢忘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