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軍驚恐四顧:
“中埋伏了!是通寶閣的護商軍!”
實則商旗下只有二十名暗衛(wèi)。
其余皆是村民敲打空桶虛張聲勢。
但潰兵哪辨真假。
幸存的軍官嘶喊。
“往北撤!鉆林子!”
正撞進常白山布下的死地。
北面緩坡看似平靜,坡底卻橫著三道新挖的淺溝。
潰兵踩進溝壑瞬間,埋伏的村民猛地拽動麻繩!
溝沿暗扣崩開,裹著尖刺的滾木轟然塌落。
將人群砸成肉泥。
藏在樹后的青年顫抖著松開繩索,看著算盤上被撥亂的珠子,喃喃道:“退路,珠子……要守住……”
殘陽如血,映照著谷場上的尸骸。
繳獲的制式鋼刀堆成小山。
老族長李老憨拄著斷槍,一腳踹開瘋狗扭曲的尸體,啐出血沫。
“呸!官府說俺們是匪?睜眼看看誰才是吃人的豺狼!”
常白山將一柄環(huán)首刀拋給大壯:“識字班今日結(jié)業(yè),從今往后,竹槍換鋼刀,算盤換軍鼓!”
他踢了踢地上焦黑的官軍旗,火焰騰起,吞噬了獠牙營的徽記。
柳月梨展開染血的布防圖,指尖點向山外。
“瘋狗只是爪牙。劉家的血債,該去郡城里討了。”
遠(yuǎn)處,新鑄的刀鋒在暮色中泛起寒光,像極了她手中那根穿透敵喉的鋼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