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狠狠打了個叉。
柳月梨瞳孔一縮。
“是獠牙營!劉家圈養(yǎng)的私兵,專在深山剿匪,衣甲領(lǐng)口繡獠牙紋,領(lǐng)兵的是個臉上帶刀疤的百夫長,諢名瘋狗!”
暗衛(wèi)快馬傳回的情報印證了二狗的警示。
一支約三百人的披甲步卒沿官道壓來,打頭的是三十輕騎。
馬鞍旁懸著浸油的火把與鐵鉤。刀疤臉騎在馬上。
馬鞭指向炊煙裊裊的村落,獰笑聲隨風飄進山坳。
“劉老爺說了,這窩刁民私通沙匪,屠干凈,一粒糧都別留!”
常白山立在村口曬谷場,身后是三百名握緊竹槍的村民。
竹竿頂端新綁的梭鏢尖在晨光下泛著冷硬的光,那是壓倉鐵磨出的獠牙。
“記住石板上的田字格!”
常白山聲如鐵砧。
“前隊蹲!竹槍斜插土里,把你們夯田埂的力氣使出來!后隊舉槍!對準馬脖子,像柳管事教你們繡花一樣,手要穩(wěn),眼要毒!”
騎兵卷起的煙塵已撲到百步外。
刀疤臉看著谷場上那群布衣農(nóng)夫,嗤笑揮鞭。
“踩過去!”
三十匹戰(zhàn)馬嘶鳴沖鋒。前排村民看著逼近的鐵蹄,腿肚子打顫,卻死死抵住槍尾。
就在馬頭即將撞上槍尖的剎那。
“起!”常白山炸雷般的吼聲撕破空氣。
前排竹槍如毒蛇昂首,狠狠捅進馬頸!
戰(zhàn)馬慘嘶人立,將背上騎兵甩飛。后排竹槍趁勢突刺,精準扎進落馬甲士的面門與腋下甲縫。
慘叫聲中,瘋狗驚見自己最悍勇的先鋒隊長。
竟被一個哆嗦的莊稼漢用竹槍捅穿了咽喉!
那漢子看著噴濺的鮮血,喃喃道:
“攻字……斜劈省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