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個消息傳出了之后,自然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。
看著手上的報紙心中也都有了一些不一樣的盤子。
距臨江八百里外的黑石寨,鹽工們正圍著一口裂了縫的熬鹽鐵鍋沉默。
鍋沿還凝著昨夜官兵砸場時飛濺的鹽鹵,像結(jié)痂的淚痕。
“杜梓的鹽引改了規(guī)矩,非用官制鐵鍋熬鹽,否則以私鹽論斬!”
老鹽工趙四踹了腳冷透的灶膛,臉上滿是不服。
“可這官鍋價比黑市高三倍,咱哪掏得起?”
他的話迅速的引起了周圍人的共鳴,所有人都覺得這樣的要求太過于過分了,但是卻一直都沒有辦法解決。
按照對方的要求,他們就算是累死累活的也什么都得不到。
甚至連朝廷的要求都完不成。
就在這個時候。
人群里鉆出個跛腳少年,從懷里抖出一張靛藍(lán)染污的粗麻布。
“臨江的張鐵錘,帶著人搶回了被抄的染缸!他們能奪,咱就不能?”
布上是用燒焦木炭畫的簡圖,官鹽轉(zhuǎn)運(yùn)倉的角樓矮墻,兩道交錯的虛線標(biāo)著排水暗渠。
那是通寶閣影子趁亂塞給賣鹽少年的無名禮。
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,不少心中有怨言的勞工們此刻全都心中有些動容。
要知道他們現(xiàn)在所需要的其實(shí)就是一把火,只要這把火能把所有人都點(diǎn)燃,他們自然就會去做。做事不少人都在下面竊竊私語了起來。
剛才說話的老鹽工趙四,此刻臉上也展現(xiàn)出了幾分決絕之色。
“我以為你們都沒有看過那個報紙呢?!?/p>
“誰說沒看過,昨天我去喝茶的時候就聽那邊的茶博士說過了,據(jù)說他們搶回的東西還挺多的,到現(xiàn)在為止朝廷都沒有把東西討回來?!?/p>
“這種事情就是該這樣干,如果能夠把事情全部辦下來,各地都有人把東西搶到手,那朝廷又怎么可能把所有人全部抓走呢?”
“說的對呀,法不責(zé)眾嘛?!?/p>
“要不今天咱們也試試?”
“去,當(dāng)然要去,誰不去誰是孫子?!?/p>
當(dāng)夜,三十名鹽工背著捆扎成束的竹制鹽扒,這是于攪動鹽鹵的農(nóng)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