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甲信使的心理防線,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。他看著陳凱旋,好像在看一個無所不知的魔鬼。
“現在,可以告訴我,你主人是誰了嗎?”
金甲信使嘴唇哆嗦著,正要開口。
異變陡生。
他身后的那十名皇家衛(wèi)隊,沒有任何征兆,突然同時拔刀。
他們的目標,不是陳凱旋,而是金甲信使自己!
刀光一閃,十把刀從不同的角度,捅進了金甲信使的身體。
金甲信使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(fā)出,便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那些最忠心的手下,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。
那十名衛(wèi)隊殺了人,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,好比一群沒有感情的木偶。他們齊刷刷地轉身,對著陳凱旋,用一種極為生硬的語調說道:
“背叛主人者,死?!?/p>
說完,他們竟同時舉刀,抹向自己的脖子。
江威等人想阻止,已經來不及了。
不過眨眼之間,十名衛(wèi)隊便齊齊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整個大帳,除了陳凱旋的人,只剩下哈丹巴特和蘇烈這兩個活口。
哈丹巴特已經嚇得癱坐在地,渾身抖得像篩糠。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決絕的死士。那個所謂的“主人”,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,能培養(yǎng)出這種怪物?
陳凱旋走到那名金甲信使的尸體旁,蹲下身,在他的后頸處摸索了一下,隨即捏出了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。
“原來如此?!彼粗歉呀洶l(fā)黑的銀針,“不是死士,是傀儡。用銀針鎖住神智,再以藥物和秘法控制。那個主人,是個玩弄人心的行家?!?/p>
他站起身,將目光投向了哈丹巴特。
哈丹巴特一個激靈,連滾帶爬地跪到陳凱旋面前,抱著他的腿大喊:“國公爺!我哈丹巴特,愿降!我愿為您做牛做馬,只求國公爺饒我一命!”
他徹底怕了。無論是陳凱旋神鬼莫測的手段,還是那個神秘主人陰狠毒辣的作風,都讓他明白,自己卷入了一場他根本無法想象的漩渦。
現在,唯一的生路,就是緊緊抱住陳凱旋這條大腿。
陳凱旋把他扶了起來。
“很好。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?!彼噶酥笌ね饽菙等f北夷大軍,“現在,你去,告訴他們,他們的糧草到了。是我,安國公,送來的?!?/p>
他示意徐茂才。
徐茂才立刻讓人將十幾輛早已準備好的大車推了過來。車上裝的,不是糧食,而是一壇壇的高度烈酒,還有成箱的“狂獸丹”。
“告訴他們,打了勝仗,就有肉吃,有酒喝?!标悇P旋的嘴角,勾起一抹弧度,“今晚,我們就在這里,犒賞三軍?!?/p>
哈丹巴特看著那些東西,愣了一下,隨即明白了陳凱旋的意圖,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