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匹馬,都是極其珍貴,對騎兵而言,是比親人還親的存在。
聽了衙役的解釋,領(lǐng)頭的將士濃眉一挑,居高臨下地盯著陳凱旋眼神中滿是懷疑。
“就你?看樣子也有四十多歲的年紀,能單殺黑熊?”
他摩挲著腰間鎏金刀柄,語氣中充滿了質(zhì)疑,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也跟著竊竊私語起來。
陳凱旋挺直腰板,聲音沉穩(wěn)有力:“正是在下,我用的是自制的強弓,箭矢淬了研磨的毒液?!?/p>
他上前幾步,指著不遠處游街隊伍中的熊尸,繼續(xù)說道。
“黑熊腹部中了一箭,前肢中了一箭?!?/p>
“待其行動遲緩倒地不起,左右眼球各被我射了一箭。”
“而后,我用柴刀對黑熊的脖頸處連劈三刀方才致命?!?/p>
陳凱旋選不敢說自己射中了黑熊的眼睛,因為這太過駭人聽聞,所以只能換個說辭搪塞過去。
那人聞言,眼神一凜,翻身下馬走向裝著熊頭顱和熊皮的馬車。
他蹲下身,仔細查看熊皮的傷口,指尖輕輕觸碰箭矢留下的痕跡。
這人久經(jīng)沙場,一眼就看出這些傷口和陳凱旋描述的分毫不差,眼中的懷疑漸漸轉(zhuǎn)為了然。
就在這時,先前那衙役滿臉堆笑地湊到他身邊,低聲說道:“軍爺,這事兒是縣丞大人安排的?!?/p>
“所以,還請您多擔待”話未說完,語氣里的暗示已經(jīng)不言而喻。
那人不耐煩地擺了擺手,鎏金刀柄撞在甲胄上發(fā)出清脆聲響。
他身為伍長,論起官職,雖不能和縣丞相提并論。
但現(xiàn)在兵荒馬亂的年代,身為騎兵,卻也不懼這些地方縣丞。
不過此事以他毫無瓜葛,不想因為這點屁事耽誤時間。
“罷了,本伍有軍事在身,沒心情管你們的事”他轉(zhuǎn)身朝身后騎兵一揮手,馬蹄聲踏碎滿地夕陽。
兩匹病馬在板車垂著頭,抑郁寡歡發(fā)出聲音充滿痛苦,正好從陳振凱身前走過時。
“且慢!這兩匹戰(zhàn)馬四蹄潰爛,若是再不救治,便沒救了?!标悇P旋的聲音突然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