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寄明要對齊王府發(fā)難,她倒是也能想點辦法,助他一臂之力。
……
棠宅燈火通明。
在家中等了整整一日的棠鯉終于等回畫竹。
見畫竹黑袍凍得發(fā)硬,一雙手更是凍得和冰塊兩樣,棠鯉忙脫下她的外袍,將人拉進暖和的被子里,再叫蓮衣去外間鏟些雪進來搓一搓手。
畫竹鉆進被中,謝絕搓雪一舉。
見棠鯉滿臉擔憂,便用內(nèi)力烘熱手心,再覆上棠鯉手背。
棠鯉終于放了心。
蓮衣先將熱羊奶遞給畫竹,再翻了翻烤爐邊的栗子,栗子殼受熱發(fā)出輕微的炸開聲音,甜津津的香氣瞬間漫了出來。
喝完一盅羊奶,畫竹感覺自己終于緩了過來。
她盯了李寄明整整一天。
要么藏在房梁上,要么藏在還未枯的樹間,十分痛苦。
還是跟在棠娘子身邊舒服。
“娘子放心,事情成了,接下來,咱們只需靜靜等著?!?/p>
畫竹將事情掰碎了說與棠鯉聽。
她跟了李寄明一天,大概能猜到李寄明為何去懷王府。
約莫是借此與懷王達成了某種交易。
交易內(nèi)容,只能是李含韻與科舉舞弊之事。
聽完以后,原本兩眼一抹黑的棠鯉對朝堂局勢有了一知半解。
她有些擔心:“楊閣老真的會幫李尚書嗎?”
畫竹點頭:“肯定,李寄明是楊閣老的得意門生,李夫人又是楊閣老的寵女,即便是為了李含韻,楊閣老都不會袖手旁觀。”
霎時間,棠鯉只覺得咋舌。
難怪李含韻如此嬌縱,敢與宗云裳一起跟聞人意善叫板。
她既是尚書之女,又是閣老外孫女。
這家世也很了不得,若不是碰上了宗慶這個殺千刀的龍孫,大概率能囂張一輩子。
畫竹看著棠鯉的眼神有些復(fù)雜。
見她如此,棠鯉下意識摸了摸臉,語氣如常地問:“為何這么看我?我臉上有臟東西嗎?”
畫竹輕輕吸了口氣:“奴婢只是覺得,娘子比奴婢想得更聰明?!?/p>
若不是棠鯉提起李寄明,她也想不到他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