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翁主?!?/p>
“唔?”姜聽白含糊應了一聲,正抬手取下髻上微松的牙簪。
杭玉偏了偏頭:“奴婢知道您不想聽,只是顧相春日宴上為您簪花,如今滿盛京無人不”
“姑姑姑姑!”姜聽白聽了一半就嗚哇嗚哇的制止她,自欺欺人一般把頭又埋進胳膊里,恨不得讓自己原地消失,“就忘了這件事不好嗎?”
杭玉這次沒縱著她,走過來將這只小鴕鳥從自己的窩里揪出來,語重心長道:“這可不是鬧著玩的,您這次回京就是因為到了該指婚的時候,顧相這一出,明擺著就是對您有意”
“才不會!興許他是認錯人了呢。”姜聽白蔫答答的反駁。
他就是想害我。
杭玉沒理她胡說八道,繼續(xù)說道:“顧相權柄在握,王爺又執(zhí)掌軍權,此事非同小可?!?/p>
她正色:“顧相不可能沒由來便有了這一出,翁主實話告訴奴婢,私下是否已與顧相有過接觸?”
“沒有?!?/p>
“嗯?”
姜聽白慫了,“有有吧?!?/p>
杭玉有些無奈,神色也變得柔軟,抬手將她的頭發(fā)理好,低聲問道:“翁主也對他有意?”
“沒有!”姜聽白險些跳起來,就像被媽咪逼問早戀一樣,心虛的要死,“也不算有意?!?/p>
她腦子里一團亂麻,先暗自在心里把迷你版的顧言昭拉出來暴打一頓。
好端端簪什么花,簪什么花,她這一下從無名無姓小翁主立刻變成了盛京街頭第一八卦女主角,街頭賣菜的大娘都在跟王府下人打聽翁主何時被賜婚。
顧言昭這個黑心黑肺到底想干嘛,難道是想禍水東引,讓傾慕他的那些姐姐妹妹們動手解決了她?那她該怎么辦,當場削發(fā)為尼宣布出家還來得及嗎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