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姚麗茹真的變了臉色,表情變幻片刻后,目光轉(zhuǎn)為陰沉,“我倒是沒想到,楊清竹的女兒,挺擅長不按牌理出牌。”
“我也沒想到,我媽和梁叔叔會認識你這種生意圈里的小癟三?!泵侠僬龥]好氣,能給她好話才怪。
又給自己做了一大杯咖啡,落座后喝了一口,孟蕾閑閑地說:“聽梁叔叔和我媽揭你老底之前,不想跟我說點兒什么?聽你故意傳遞的意思,好像是認定他們欠你點兒什么?”
姚麗茹哪里看不出,自己不論說什么,眼前的女孩都不會相信,哪怕一個字。她嘴角翕翕,說回過來這一趟的目的:“其實你沒必要把事情鬧大,大不了我們一起做這個行業(yè),各算五成的股份,也等于在同時各添了一個分店?!?/p>
“您是不是沒睡醒就過來了?”孟蕾笑出來,“照著我的經(jīng)營模式弄出個仿制品,居然要跟我合伙?不是我說,您這到底是臉太大了,還是不要臉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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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麗茹眼角一抽,惱火地斥責:“說話也忒沒素質(zhì)了!”
“比不了你,素質(zhì)全用來偷人家的成果了。”孟蕾毫不掩飾滿眼的鄙夷。
“你直說吧,到底想讓我怎么著?”
孟蕾慢條斯理地反問:“不是說,我怎么都鬧不出什么結(jié)果么?只說了你兩句臉大、不要臉,我就能讓你怎么著了?”
姚麗茹算是看出來了,自己一些話適得其反,引起了孟蕾的逆反心,現(xiàn)在她再說什么都沒用。既然如此,她就等著那兩個老熟人的到來。
孟蕾一邊喝咖啡,一邊看報紙。今天是周末,不用去上課,她多的是時間磨煩眼前這件破事兒。
原本她還真沒想怎么著,畢竟是想著,自己所經(jīng)手的不論國庫券、超市,都源自于重生占的先機。
前世她并沒經(jīng)營過超市,現(xiàn)在經(jīng)營起來了,是把其他行業(yè)的管理經(jīng)驗和對超市的見聞融合到了一起,不管怎么著,她覺得自己付出的有限,別人跟風、沾光,其實無所謂。
說到底,目前的大型商店只是一個過度,她的目標是做大型連鎖超市,這不是誰想跟風就能輕易辦到的。
今天她怎么也沒想到,碰到的是姚麗茹這樣一個讓人厭煩的東西。
不跟她說人話,用長輩壓她,很好。她還非要把這件事鬧大、追究到底不可。
過了半小時左右,楊清竹、梁東越先后腳到來。
孟蕾這才沏了一壺好茶,給兩人各倒了一杯,至于姚麗茹,她仍舊忽略。
雖然手邊忙著,也不妨礙她觀察到,兩位長輩看到姚麗茹,表情都有些微妙。
落座后,孟蕾先把事情經(jīng)過介紹了一遍,隨后說:“姚麗茹勸我不要把事情鬧大,斷定我不論怎么鬧騰都得灰頭土臉地偃旗息鼓似的,我不信這個邪,已經(jīng)讓蘇衡幫我舉報追究。再有,她總用你們壓我,我感覺有必要請你們過來一趟,再不濟,也能讓你們?nèi)齻€老相識坐一起敘敘舊?!?/p>
楊清竹一笑,拍拍女兒的手,“蕾蕾,現(xiàn)在由我來為你介紹一下。這位是姚麗茹,我年輕時的好朋友,你梁叔叔的大學同學,他們兩個訂過親,又解除了關(guān)系?!?/p>
孟蕾緩緩點頭,“哦,原來是這樣不一般的關(guān)系?!?/p>
在此之前,她沒腦補過長輩之間的任何是非,是打心底相信母親不會在人情上虧欠誰。至于別人是不是自作多情,認定自己是被虧欠的一方,就不是母親可以避免的了。
姚麗茹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楊清竹,“只這樣幾句話,就把年輕時那些事帶過了?”
楊清竹笑得隨和,“什么事?你有興趣的話盡管說,我實在是覺得太無聊,情愿給我女兒講點而別的故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