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困、好困?!?/p>
身體被托著點點往外挪,姜余坐直了,邁開的腿還沒落地,就騰了空。
“蕭宥臨,你又干什么?”
“你不是困了嘛,我抱你上去?!?/p>
鉤住姜余的腿彎,蕭宥臨顛了顛懷里輕飄的女人,將她往懷里籠絡著,除了裙擺鋪開,從背影上她都被蕭宥臨擋的嚴嚴實實。
“我又不是沒長腿,一成天把我抱來抱去的,我腿都快退化了?!?/p>
姜余嘟囔著,聲音困倦含糊,冒出的半截腦袋被蕭宥臨按了回去。
余光掃過地下停車場昏暗的某一角,他面色微變,沒接話,只收緊手臂,邁開長腿徑直走向電梯。
姜余象征性地掙了掙,終究抵不過困意和那點被包裹的安心感,索性把臉往他頸窩一埋,半推半就地隨他去了。
電梯緩慢上升,姜余默數(shù)著樓層,思緒放空中。
“姜余?”
蕭宥臨壓低聲音喚了聲。
“嗯?”姜余仰頭看他,“我沒睡著的?!?/p>
“我們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?我真的很想知道?!?/p>
腦海里老閃過一些空白又熟悉的東西,感覺那些碎片也沒有那么波折多軌,憑什么還讓人占了先機。
從他自己對這些事起疑開始,從姜余查到裴家,順騰摸根的直接就抖出了沈家那些陳年舊事。
他不是會摻和這些事的性格,但有好多事,姜余都沾了些邊邊角角。太平被粉飾了太久了,以至于蕭宥臨現(xiàn)在有些過分擔憂姜余的安全狀況。
她好像在其中,但又似乎很容易被那些人直接放棄。
也許姜余自己都不知道那么多,蕭宥臨憑心而論,他此刻更像是在問他自己:裴家到底是有多盤根錯雜,把你這么個毫不相干的,給死死捆在那里?
蕭宥臨垂眼,眼底一汪深潭,感覺要將她溺斃。
姜余卡殼,下意識回復:“這…我怎么知道……
她只能算了解裴肆這個人,但她并不了解整個裴家。上輩子,她干的還真的就是些最膚淺的暖床情人了。
就為了嫖到那點錢和名利,上趕著倒貼,生活圍繞著消費、暖床和炫耀。她從未有任何與裴肆的感情糾葛,所以她不算嫉恨沈音夕,她對她的敵意,還是因為那點兒破錢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