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北這座城市,連同他們多年積攢下來的積蓄,以后都再也不會屬于他們了。
男人尾椎骨二次嚴(yán)重受傷,因處理不當(dāng),造成終生殘疾,再也不能下工地了,他的后半生就連下地都費勁。
……
警局那件事后,念初休息了一個下午,第二天依舊正常上下班。
但在下班的時候,蔣天頌過去接她了。
起初她沒多想,以為他是恰好順路,偶然為之。
一連持續(xù)了好幾天,念初才意識到,他這是覺得她一個女孩子獨居,大晚上的來回行走不安全。
她試著跟蔣天頌談了一次,覺得他不用這么擔(dān)心她,生活自理能力她還是有的。
她悄悄觀察過,知道蔣天頌并不住在這小區(qū),每天送她回家后,他都會再開車,回到蔣家老宅住。
但就和之前幾次,她的拒絕都不會被他采納一樣,蔣天頌依舊我行我素,會晚上接她下班。
來回了幾次,念初心里就開始愧疚了,總覺得她耽誤了他的時間。
這天晚上,被蔣天頌送回家后,念初沒再像之前幾次那樣任由他直接離開。
“二哥,你等我一下,我有東西要給你?!?/p>
除了領(lǐng)她來這的第一天,其他時候蔣天頌都是把她送進門就走。
小姑娘對他也很有分寸,保持著恰當(dāng)?shù)木嚯x感。
像今天這樣,忽然邀請他進客廳還是第一次。
按理說,天都黑透了,孤男寡女的,該有些避諱。
但蔣天頌想了想,還是順著她的意思去坐到了沙發(fā)上,想看看念初會給他什么。
念初說完留人的話就朝著臥室跑去了,進去后房門也沒關(guān),從蔣天頌的角度看過去,瞧不見她的人,卻能看到半張床的輪廓。
這房子和其余用作投資的不同,是蔣天頌讀書時買下來,真正使用過,住過的。
只不過他習(xí)慣了利落,所以整間房也沒有保留太多他的個人物件。
乍一看,這房子和樣板房一樣,幾乎沒有使用痕跡。
現(xiàn)在看著也幾乎找不到什么個人痕跡,除了床上多出來一只熊。
好玩的是,熊腦袋下還枕著個枕頭。
他瞧著那小玩偶,幾乎能想到,念初睡覺的時候是怎么摟著這熊愛不釋手。
到底還是個小孩子。
蔣天頌無聲地笑了笑。
織好的圍巾已經(jīng)被念初買了包裝袋,包裝好,放在置物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