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話她不能說,之前在蔣家,他們那么照顧她,她說了會顯得白眼狼。
思來想去,憂心忡忡,也沒想出個什么結(jié)果。
念初重重一嘆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。
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,睡也沒睡消停,夢里亂七八糟的,全是蔣天頌。
第二天早上醒來,臉色都顯得憔悴。
金寶書也醒的很早,寢室的床又小又硬,她根本睡不好。
正像個幽魂似的在床上坐著,察覺念初也醒了,她瞥了她一眼,瞧見兩個大黑眼圈。
金寶書噗嗤一笑:“你昨晚做賊去了?”
昨天晚上她也是睡得晚的,知道念初在水房打電話,熄燈后才回來。
念初頂著一頭亂發(fā),默默瞄她一眼,沒說什么,拿了東西去洗漱。
金寶書想了想,也和她一起。
這會兒才五點多,很少人起這么早,水房沒什么人。
到處都是空位,金寶書偏偏在念初旁邊。
水房除了水龍頭外,還有個收費的熱水機和收費的洗衣機。
不知道是誰,竟然往洗衣機里塞鞋,現(xiàn)在還放在里面,沒有拿出去呢。
金寶書看了一眼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嫌惡地擰緊眉頭,惡心的有些反胃。
“喂,梁念初,你看見那洗衣機沒有?好臟!她們這樣,以后別人還怎么用???”
念初瞥了眼,神色平靜,洗一次衣服至少要一塊錢,太貴了,她本來就不打算用那洗衣機。
“我以后衣服會手洗?!?/p>
金寶書撇嘴,忘了這是個吝嗇的窮鬼了,她就多余問。
兩人洗漱完,又結(jié)伴一起回寢室,金寶書好奇地往空著的下鋪看了看。
“白若棠……嘶……”她猛地倒吸一口涼氣,眼睛倏然瞪大:“我竟然要和她住一個寢室!”
念初心里頭想的還是蔣天頌要來找她的事,對金寶書完全不注意,也沒接話。
寢室墻上有半面鏡子,好像是上一屆住在這里的人留下的。
念初無意間瞥了眼,看見自己的神色十分憔悴,跟抽了大煙似的。
她抽了抽嘴角,目光落向了柜子里的護膚品上。
原本不打算用的,但為了待會兒見面能體面點,她還是拿出來開封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