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她靜下心繡紅蓋頭已是極限,時不時給丈夫繡鞋,還有給公爹,婆母,姑嫂繡,還不是殺了她。
方荼揚眉:“李伯母怎么會突然開竅了?”
之前李夫人可是態(tài)度很堅決的,根本不給商量的余地,突然開竅,反而讓方荼有些不習(xí)慣。
“還不是今兒上午溫夫人來了一趟,也不知勸了什么,母親就松口了?!崩钊衄樈忉尅?/p>
可方荼卻覺得沒這么簡單,溫夫人好端端來李家專門說這事兒?那溫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?
她下意識看向了樂晏。
樂晏彎了彎唇,避開了方荼的打探,方荼忽然想起了今兒一大早兄長就被小殿下的人給叫走了。
莫非是小殿下從中周旋?
李若瑯拍著胸脯道:“我已經(jīng)兩個多月沒有出門了,咱們今日去郊外逛逛可好?”
“也好,正好我也許久沒有見過我的大將軍了?!睒逢虂砹伺d致,立即讓人去準備。
有樂晏在,李夫人自然是愿意放人的,方夫人就更不必說了。
出了門直奔馬場。
樂晏騎上汗血寶馬在馬場內(nèi)飛奔,跨過欄桿,整個人肆意又張揚,臉上掛著明媚動人的笑。
其余兩人也不落后。
三人笑聲不斷。
直到臨近傍晚三人早已是大汗淋漓,樂晏揚唇笑:“許久沒有這么痛快過了。”
“是啊,憋都快憋死了,多謝公主今日成全?!崩钊衄樀乐x。
下了馬,樂晏將韁繩遞給了身后侍衛(wèi),笑著揮手:“自家姐妹客氣什么,等京城安定下來,日后想做什么就方便多了?!?/p>
她這輩子就去過兩個地方,年幼時的西關(guān),記憶已經(jīng)模糊了,再就是皇宮,京城。
她很想去外面看看,北梁的山川河流。
父王應(yīng)允了她,等大局落定,許她出去看看。
幾人回到京城已快天黑了,各自回了府,樂晏回府時侍衛(wèi)來報,說是小殿下也在。
“兄長何時來的?”
“莫約也有兩個時辰了?!?/p>
樂晏聞言抬腳一路小跑,果然看見了朝曦坐在貴妃塌上,手里握著一卷書,翹起二郎腿輕輕晃悠。
腳下那雙鞋有些眼熟,定睛一看,可不就是她親手做的那個?
“你怎么給穿上了?”樂晏詫異。
朝曦聽她聲,將目光從書本上挪開,晃了晃:“除了有些硌腳,大小挺合適的?!?/p>
樂晏一下子垮了臉,朝曦豁然起身:“這可是你親手做的,我可是要親自帶回去供起來,日日觀看。”
“討厭!”樂晏噗嗤笑了,舉起手錘了他肩,朝曦抬手握住她的手腕,掰開看看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