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星樓宴請,朝曦做東招待了幾位學(xué)子,探討文章,氣氛正濃,朝曦找了個機會見了溫探花郎,低聲私語幾句,溫探花郎臉色通紅:“殿下,這,這……”
朝曦長眉挑起看他。
溫探花郎連連保證:“我晚些時候就去找母親去一趟李家?!?/p>
“別晚些時候了,就現(xiàn)在吧?!背刂噶酥笜窍碌鸟R車:“你早些去,樂晏也能少挨幾針?!?/p>
溫探花郎欲哭無淚,只得妥協(xié),轉(zhuǎn)身對著身后一群人找了個借口先行離開,坐上馬車就往回趕。
目的達成,朝曦略坐片刻就走了,臨走前去了另一間包廂:“樂晏要是知道一片好心被你給潑滅了,還不知怎么傷心呢。”
“她不適合女紅,也非喜歡?!奔й珦u頭,十根手指頭密密麻麻的,他看了就心疼。
拿到樂晏親手做的鞋固然很感動,但一想到她被扎,姬郢還是覺得不如她彈奏一曲,又或者繪畫一副來的好。
朝曦撇撇嘴:“大清早的我連奏折都沒批完就陪你來摘星樓,就為了這事兒……罷了罷了,懶得和你計較,此事我就當(dāng)沒聽過,過幾日樂晏做好的那雙鞋要是被你給截胡,小心我翻臉不認(rèn)人!”
已經(jīng)做完的鞋,他肯定要寶貝收起來,僅此一次,價值不能估量,說實話,朝曦和樂晏一同長大,就沒見過她動一根針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寧可妹妹無憂無慮,若不是為了討人歡喜受虐,他的妹妹自然要尊貴無比,來享福的。
姬郢見他要走,忽然問:“你就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榜眼有問題?”
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朝曦停下腳步,見他面色凝重,又重新坐下來:“怎么說?”
“解元未必是北梁人,你多留意。”
狀元郎戚璉是突然嶄露頭角,之前一直都被姬郢保護起來,低調(diào)行事,若不是戚璉,這次的狀元郎必定是解元姜南。
科舉之前,他就看過所有人的名單,也曾看過許多學(xué)子曾經(jīng)的文章,是季長蘅太過高調(diào),遮住了其他人。
但姜南,也是姬郢留意的人之一。
“他曾寫過一篇文章,提過北海萬里,明川大河,但他祖籍顯示在湖州一帶,根本就沒有去過這兩個地方?!奔й嵝阉骸斑@兩處,都是大慶跟南和相鄰?!?/p>
之所以提醒朝曦,是因為姜南投奔了朝曦。
若在他手底下,他只需加緊防備即可,朝曦點點頭:“此事我知曉了?!?/p>
既然能被姬郢特意提及,那必定是真的有問題,朝曦不得不多了幾分警惕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