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夫人嘖嘖。
“二夫人還說,秦家大房永遠都是向著公主和福哥兒的,這是秦少將軍得了封賞,全都記錄在冊。”丫鬟遞來一卷冊。
打卡一看琳瑯滿目的賞賜,展夫人擺擺手叫人還了回去:“你去跟二夫人說,心意收到了?!?/p>
“是?!?/p>
接連過了好幾日街上也沒有任何消息,秦家只對外宣稱房喻因病了,身子一直柔柔弱弱養(yǎng)不好,再無其他。
京城氣候逐漸入了秋,有關(guān)于西關(guān)的戰(zhàn)事接二連三地傳來,陸陸續(xù)續(xù)持續(xù)到了年末。
冬日里的第一場雪下得極大。
大慶降,派人送來了降書,滿朝文武個個興奮,可看過降書之后,殿內(nèi)鴉雀無聲。
降書寫著大慶皇帝突暴斃,新帝六皇子登基,年十五,向北梁求娶嫡公主樂晏公主為大慶皇后。
啪!
姬承庭眉眼一沉。
殿內(nèi)氣氛驟降,誰也不敢胡亂開口,滿朝文武誰不知太子極寵愛這個女兒,況且公主翻過了年也才七歲,這么小送去和親,實在不合適。
此次送來降書的不是旁人,正是藏珠公主之子,沈煜。
沈煜來京只字不提母親和沈玉華,仿佛這兩人和他事不關(guān)己,只一心求娶公主:“大慶極有誠意,愿意十里紅妝以兩座城為聘,求娶公主為后,大慶皇上文武雙全,而且潔身自好,相貌堂堂,至今沒有子嗣,也沒有通房和妾室,等公主嫁入我大慶,大慶愿意十年不選秀,只獨寵公主一人。”
這個條件引起了嘩然。
又是皇后又是獨寵,還沒有子嗣,百官朝著姬承庭看去,只是觸及了對方陰沉如水的臉色時,不自覺又將話給咽了回去。
于是其他人將視線瞄向了鎮(zhèn)王:“王爺,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,兩國交好,免于征戰(zhàn),咱們也能安居樂業(yè),休養(yǎng)生息。”
鎮(zhèn)王抿唇不語。
早朝不了了之。
大慶求娶樂晏公主的消息卻不脛而走,錦初當場變了臉色,但很快她安靜下來,她知道姬承庭有多在乎樂晏,肯定不會同意讓樂晏嫁過去的。
樂晏知道消息時正悠閑地在夫子那練字。
啪嗒,筆尖落地,濺下的墨汁染透了裙擺,樂晏小臉慘白皺起了眉,一旁的姬郢蹭得站起身:“你說什么?讓樂晏去和親,誰提出來的餿主意?”
傳話的小太監(jiān)被姬郢突如其來的怒火給嚇了一跳,趕緊道:“是大慶使臣點了名的要讓樂晏公主和親的?!?/p>
“那太子怎么說?”
“太子殿下暫未回應(yīng)?!?/p>
“百官呢?”
“百官也未回應(yīng)。”
姬郢聞言臉色稍稍緩和了些,又問;“父王呢?”
“王爺也未回應(yīng)?!?/p>
姬郢松了口氣,轉(zhuǎn)過頭看著樂晏癟癟嘴,小臉煞白,他立即從懷中拿出帕子輕輕擦拭樂晏的淚珠兒:“別怕,太子怎么舍得讓你和親?”
樂晏眨眨眼,烏黑的瞳孔閃爍著慌亂:“若是大慶執(zhí)意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