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姿不雅的湘王陳睿,將一張大額銀票丟給茶水小廝,讓其代為打賞戲班子。
一旁的清瘦老者咂嘴道:“王爺,想不到這閔王世子還有這等領(lǐng)兵打仗的好本事,咱們得計劃是不是得改一改了?”
“改?改什么?”
陳睿頭也不回,聲音不大,臉上始終保持著幾分儒雅微笑。
元秉春湊上前小聲解釋道:“就沖著用兵如神的本事,王爺應(yīng)當(dāng)拉攏一下,說句不好聽的,將來若是有個亂局,此子可助王爺成事?!?/p>
陳睿沒有嗤之以鼻,而是深思熟慮后搖了搖頭。
“元老如今六十高齡,看人的本事可不能局限于表象。”
“本王雖與這魏冉接觸不多,但也能判斷出一二兩本性,我們是同類人?!?/p>
“只不過,他鋒芒畢露,本王善于藏拙,他不是屈居人下之人,但卻只是一個受困于局勢中的求生者罷了。”
言罷,陳睿自嘲一笑:“他這類人,時間久了會反噬其主,本王可壓不住?!?/p>
“至于父皇能不能壓得住,就要看父皇對他的意圖是什么了?!?/p>
“本王意圖很簡單,求財而已?!?/p>
“原計劃不變,幾日后起程返回湘州,錯開三天時間把溫夫人送出長安?!?/p>
元秉春想了想,便點頭稱是。
…………
白云山距離長安一千多里。
自云柔離開長安已經(jīng)過去快一個月。
她回到白云山并沒有見到陸白霜,等了幾日也沒有等到人。
心情惆悵之下,留了一封書信就返回長安。
這天下午,她總算回到了心心念念的閔王府。
阮娘開心的接過云柔手中的白馬韁繩。
“云姐姐此去一個月,可曾見到陸姑娘?”
云柔白皙熟美的臉上,露出一絲無奈的笑:“沒有,不過我留了封信,等她回到白云山看到信后應(yīng)該會來找我?!?/p>
“云姐姐不必?fù)?dān)心,陸姑娘有武藝傍身,應(yīng)該不會有危險?!?/p>
阮娘說著就把韁繩塞給一個小廝,拉著云柔的手快步往前走。
“走走走,快去西苑,小夫人和溫夫人都在呢,他們見到你回來肯定會很開心的?!?/p>
云柔抿唇一笑,跟著加快腳步。
西苑的海棠樹下擺著一張小木桌可幾把椅子,溫夫人正在翻看賬本,穆傾城則是在數(shù)錢。
她數(shù)著數(shù)著就撓了撓頭:“數(shù)到多少來著……哎呀,又忘了,婉姨,都怪你,我數(shù)銀票的時候拜托你不要跟我講話,我都忘了三次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