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罷,他還聳了聳肩沖安道平淡淡一笑。
安道平冷哼道:“別學安某說話,善弘信,安某與你是兩路人?!?/p>
善弘信撇了撇嘴:“都是叛國賊,你也沒什么清高的?!?/p>
由此可見,兩人同樣尿不到一個壺里。
外面。
哥舒蕓一邊跑一邊哭喊:“來人,來人呀,單于術造反了?!?/p>
周圍果然圍上來一群人,但都不是哥舒部的人,而是單于部的人。
他們舉著彎刀撲向哥舒蕓和野利先。
“該死,附近的所有軍帳,都換成了單于部的人,單于術從扎營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。”
野利先一邊揮刀迎敵,一邊對哥舒蕓道:“公主,你找機會逃出去,只要能集結哥舒部人馬,單于,直連和安嵐三個部落不足為慮?!?/p>
突然,一陣馬蹄聲傳來。
一隊單于部的騎兵不知從何處沖了出來。
野利先心頭一沉。哥舒蕓也是臉色發(fā)白。
“他們在那里,殺。”
大概百余名單于部騎兵沖了上來。
野利先目光決絕,咬著牙道:“公主,集結人馬可能沒機會了,等下我會拉一人下來,把你送到馬背上,先逃出去再說?!?/p>
“野利大哥,要走一起走?!?/p>
哥舒蕓有些急。
野利先苦澀一笑:“公主,能把你送走就算老天開眼了,先走一個再說吧?!?/p>
哥舒蕓的心也一下沉入谷底。
一名沖在最前面的單于部騎兵舉刀砍下來,野利先躲過一刀,瞅準時機抓住這名騎兵的褲腿,直接將他從馬上拽了下來。
可后面的騎兵也已經(jīng)沖了上來,野利先被一刀砍中背部。
然后是第二刀,第三刀……。
想象是美好的,可現(xiàn)實是骨感的。
野利先到死都沒能把公主送到馬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