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夫人有些淚眼模糊,咬著顫抖的唇瓣說不出話來。
魏冉頭也不回道:“婉姨別怕,有我在,沒人能傷害你。”
這波操作簡直感冒靈,六翻了。
這句話,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樣,徹底讓溫夫人感動(dòng)落淚。
魏冉盯著裴元虎,冷聲道:“你可以放箭,但只要你放箭,就徹底沒有回旋余地,你必死?!?/p>
“不信,可以試試?!?/p>
他血洗桃花莊的事,不說天下皆知,但早已在長安周邊傳開了。
裴元虎也多少有所耳聞,知道魏冉是個(gè)身手強(qiáng)勁之人。
一時(shí)間,雙方僵持不下。
溫夫人握住魏冉的手柔聲道:“冉兒,不會(huì)有事的,讓我來吧?!?/p>
她主動(dòng)走出來道:“裴元虎,你明知他是閔王世子還如此,說明你的父親與閔王有仇?!?/p>
“告訴我們真想,我們馬上就走,絕不在這里停留?!?/p>
裴元虎似乎是拉弓拉累了,緩緩將箭頭垂下松弓,但語氣仍然不善。
“好,我告訴你們?cè)颍銈冞@些當(dāng)權(quán)者沒一個(gè)好東西?!?/p>
“我爹說,閔王是背信棄義的小人,讓他們當(dāng)先鋒沖陣殺敵,他在背后捅刀坐收漁翁之利。”
“我爹寧愿病死,也不會(huì)收閔王一家的任何恩惠?!?/p>
“我說完了,你們可以走了吧?”
裴元虎言罷,再次搭弓拉成滿月。
魏冉則驚愕看向溫夫人:“婉姨,該不會(huì)是……秦將軍的部下?”
溫婉兒此刻身體顫抖的不像話,眼前的人和物在不停的模糊扭曲。
一顆顆眼淚,吧嗒吧嗒地落在鐵礦石上。
她幾乎可以肯定,裴元虎的父親,就是秦牧的老部下。
秦牧,則是溫婉兒的亡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