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露出看好戲的眼神。
陳堯也知道這是在演戲,神情不耐道:“太尉息怒,龍德殿乃議政圣地豈可動刀?”
“不如先讓令寬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一遍,太尉再發(fā)火也不遲。”
石令寬深知茲事體大,全然沒了往日囂張氣焰。
他瑟瑟發(fā)抖將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一遍。
石堅一聽他只是去找鏢師把魏世子打一頓,并沒有要取對方性命的想法,頓時松了口氣。
“你這個孽障,好的不學,學人雇兇傷人?真是有損門楣?!?/p>
“過幾日老夫就送你去并州參軍,省得你在京城給老夫惹是生非。”
石堅沖陳堯拱手行禮。
“陛下,事情已經水落石出,令寬的目的只是為了讓鏢師打魏世子一頓出氣,沒有要取他性命的想法,應當秉公執(zhí)法,治石令寬一個教唆械斗之罪?!?/p>
“哈哈,好一個教唆械斗之罪?!?/p>
御史大夫楊奇魯陰陽怪氣道。
“石堅,你乖孫捅出這么大的簍子,治一個教唆械斗之罪就完了?”
“難道就只聽他一面之詞?萬一這只是他推卸責任的說辭,你又當如何?”
“陛下,臣以為真正的兇手,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兇手的?!?/p>
“石令寬與魏世子有仇,這里他嫌疑最大,絕不能輕信他一面之詞?!?/p>
“石太尉,這是朝堂,不是你的一言堂,你說械斗之罪就械斗之罪?”
“你當大驪律法是你的家法?你想怎么定罪就怎么定罪?”
眼瞅著朝堂就要吵起來。
陳堯呵斥一聲:“肅靜,這是朝堂,不是菜市場,唾沫橫飛,成何體統(tǒng)?”
他看向石令寬,又看了眼石堅。
最終大手一揮。
“石令寬牽扯魏世子遇刺一案,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,他便是最大嫌犯?!?/p>
“若此事真與國舅有牽扯,就算是朕,也當秉公執(zhí)法,絕不徇私?!?/p>
“來人,將石國舅壓入天牢,等候發(fā)落?!?/p>
石令寬只覺天塌了。
被侍衛(wèi)架走的時候,還在不??藓爸菹吗埫?,爺爺救我……’
殿內安靜,地上只有一條石國舅留下的尿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