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竹西聽見他的聲音就煩,才剛上揚的唇角立刻垮下來,剛才在牌桌上尚能虛與委蛇,現(xiàn)在大家都攤了牌她是真的懶得裝,斜眼看他,刺道:“我喜歡什么關師兄什么事?反正我不管喜歡什么都不會喜歡放火?!?/p>
曲越州藏在面具下的表情一僵,深吸兩口氣才緩緩說:“看來都過了三年了,師妹還是不放過我。當初你就懷疑是我動了手腳害死了老師,可你有什么證據(jù)?小師妹啊,沒證據(jù)的事亂說可是造謠。”
葉竹西懶得看他,只說:“在謝家的火災現(xiàn)場留下了不少金屬碎片,經(jīng)過調(diào)查確定是起火裝置,這個裝置和當初老師在實驗的逃生魔術裝置一樣,只是內(nèi)部結構和零件做了一定更改?!?/p>
曲越州沉默看著她,沒接話。
葉竹西拿出自己的手機,從郵箱里翻出一封被自己加密的郵件:“老師出事之后我曾經(jīng)去過一次現(xiàn)場,拍下了很多照片,也托人從巴黎警方那獲得過第一手的資料,包括當時現(xiàn)場篩查出的一些碎片,和謝家現(xiàn)場殘留的一致?!?/p>
“我身邊的這位警官,她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過巴黎警方并得到對面的批準,老師的案子已經(jīng)交接回國內(nèi)進行后續(xù)偵查,相關的證據(jù)存檔也已經(jīng)護送回國,后續(xù)我們會將兩種材質(zhì)相同的引爆起火裝置進行鑒定,同一認定通過后就會并案。”
她的話一字字都在刺向曲越州,成為擊穿他那張偽裝淡定的假面的利劍。
曲越州攥緊拳頭,狠狠瞪著自己的同門師妹。
那邊特警隊和海警隊的同事已經(jīng)清點完現(xiàn)場可以收工,曲越州身邊跟著的保鏢也一一被銬上手銬,曲越州右手chajin口袋里,冷聲說:“你們是抓不住我的,哪怕我死了。”
說著,只聽咔嚓一聲,不知曲越州觸動了什么機關,他腳下那塊地板竟然憑空裂開,而他跟著跳了下去。
“站??!”葉竹西輕喝一聲,邁步便往裂開的地道里跳。
“西西!”許玖來不及做其他反應,這種情況下決不能讓葉竹西落單,她想都不想趕在地道重新封閉之前鉆了進去。
頭頂?shù)臋C關重新卡死,許玖一把抓住女朋友的手,忍不住低斥:“這下面萬一全是埋伏你要怎么辦?!他要是拘捕跳下來尋思zisha你又怎么辦?”
話說完,她又覺得自己語氣重了,輕咳兩聲放柔了語氣:“我不是要責備你……只是擔心。”
葉竹西當然明白她的心意,握緊她的手道歉:“對不起阿玖,我當時沒想這么多……滿心都是不能讓他這么跑了?!?/p>
“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要跑?萬一像我說的,這機關下面是深海,他就是要拘捕zisha呢?”
葉竹西牽著她的手順著地道往前走,搖頭說:“不,你不了解他,他不是會zisha的人?!?/p>
在曲越州往下跳的瞬間葉竹西的本能就是沖上來防止他逃跑,因為以她對這位師兄的了解,他絕對不會zisha,他很惜命。
許玖還是不認同她這種盲目的自信:“萬一他的親屬被背后的人掌握著,他為了不連累家人所以選擇zisha呢?”
葉竹西再次搖頭,說:“不可能,他就沒有家人,你不知道,他是我老師撿回來的,都是20年前的事了。當年曲越州才15歲,他在街上當小乞丐偶爾干點兒偷雞摸狗的事,有一天被顏老師抓了個顯形……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