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廷禮蹙了下眉,抬眼與他對視,似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目的。
但僅幾秒,靳鴆就松開了手,往后靠了些,似乎沒打算與溫廷禮有過多的交流。
“這位先生,”
“我們是不是之前見過?”
溫廷禮收回手,目光卻并未從他身上移開,眼底帶著幾分探究。
“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。”
“抱歉。”
“我沒見過你?!?/p>
靳鴆抬眼看他,那雙黑眸中沒有任何情緒,他指尖微蜷,低聲應道。
“溫醫(yī)生,”聞牧之的聲音在他旁邊響了起來,不再像往常那樣散漫隨性,似乎還帶了幾分攻擊性。
“不要用你看病人的眼光去看別人,不是所有人都有問題?!?/p>
靳鴆聞言轉(zhuǎn)頭看向他,此時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落下,光點不太均勻地撒在他的身上,在此刻竟然有了些溫馨的感覺。
他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,那越來越迅猛的速度似乎要沖出xiong腔,那些埋藏在暗處的情緒幾乎在這一刻要傾巢而出。
他垂在身側(cè)的指尖輕顫,那難以抑制的情緒幾乎要將他吞噬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”
溫廷禮一向冷靜自持的模樣被打破,眼底似乎多了幾分慌亂。
“溫醫(yī)生,我們要回去了。”聞牧之第一次打斷溫廷禮,他垂著眼輕聲道,“我累了?!?/p>
“走吧。”
聞牧之也不想再多說什么,就抬手用手肘輕輕地碰了下靳鴆以示提醒。
一個簡單的肢體接觸,卻讓男人眸中神色深了幾分,他側(cè)頭看著聞牧之,喉結(jié)滾動,低低應了一聲。
兩人轉(zhuǎn)身離開,靳鴆在無聲中回頭看了溫廷禮一眼。
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,如同又回到了那天的雨夜,只是這次,他眼底多了幾分溫廷禮看不懂的神色。
那是由濃烈的占有欲悄然衍生出來的警告威脅,像極了野生動物在無聲地對于入侵者進行排斥與驅(qū)逐。
溫廷禮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,不知道為什么,心口似乎多了幾分若有似無的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