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apitel 24（第5頁）

而不是“排斥”。

我該怎么和他說明呢？舒?zhèn)惐こ搅宋摇皡拹骸钡姆懂牐皇怯顾椎拇嬖?，他的存在本身是強大的、令人矚目的?/p>

但這份出色正是我恐懼的根源：這份卓越使他擁有了超越我掌控的力量，這力量的可怕潛力對我造成了實質(zhì)性的、深層次的威脅感。

他是納粹國家機器的一部分，與我的核心利益存在根本沖突；他站在我的價值體系的另一面，讓我感到渺小和不安。

“我從來都沒有討厭你。

”——誰會厭惡颶風、海嘯和雷暴？舒?zhèn)惐げ皇丘ず恼訚沙亍?/p>

他是無底的深淵，看一眼都可能粉身碎骨的存在。

他令我敬佩，又使我痛苦。

我說得真心實意，他也感受到了。

從他的神色就能看出來。

舒?zhèn)惐ひ彩且粋€敏感的人。

不敏感干不了這行。

我看著他反反復復地欲言又止、止言又欲，最后他說：“那我們回家吧。

”……哇。

下雨了。

大雨劈頭蓋臉地淋了我一身。

……我強忍怒火。

不生氣、不生氣。

說不定人家就是故意拖到這個點，就是為了激怒我呢。

不能控制情緒就不能控制大腦，很容易就被套話了。

這是一個考驗。

嗯。

考驗。

“你明天還要上班吧？先回去洗澡吧，不然要著涼了。

”舒?zhèn)惐ゃ对谠亍?/p>

？沒淋夠嗎。

“走啊。

”我說，把手遮在他頭頂，“你在想什么呢。

”他的臉上縱橫交錯，一道一道的水痕。

不對，他哭的時候怎么不流鼻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