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apitel 20（第4頁）

半個小時之后，舒?zhèn)惐せ貋砹耍骸靶〗悖玫攘恕?/p>

”“沒事。

”他說到飯點了，應該去吃午飯。

然而當我們進入餐館的時候，人幾乎沒有。

我沒點破，舒?zhèn)惐s主動解釋：“還好我們來得早，正好還有包間。

”舒?zhèn)惐c的菜，沒問我的意見。

倒也正常。

“小姐喝點什么？”“牛奶、茶、果汁，都可以。

”“小姐不喝酒嗎？”“……我和您說過了，里希特先生，我不喜歡喝酒。

”“抱歉。

”他笑了笑。

前菜就足以看出這家餐廳的價格。

上慕尼黑白腸的時候，舒?zhèn)惐ぶ苯由鲜钟盟呀?jīng)使用過的刀叉來“替”我剝掉腸衣，見我凝固的表情，他說我不了解德國菜，這個腸衣是不能吃的。

……我在意的是這個嗎？算了。

你開心就好。

一道奶酪拼盤端上來，舒?zhèn)惐び种鲃友埼乙黄鸪浴?/p>

我擺擺手表示拒絕，但架不住他直接把刀塞進我手里。

我推脫不下，只好答應，出于禮貌，我對他說：“你請。

”“女士優(yōu)先。

”他一動不動。

哦。

我明白了。

這哪是請客吃飯，分明是來考驗我對西方文化的了解程度，來檢驗我是不是真的“在美國長大”。

我想起來，六月末被軟禁的第一天，我因為胃口不太好，午餐只吃了兩口就剩在那里沒動，之后回過神來準備在吃一口的時候，食物已經(jīng)涼了，于是干脆拿給守衛(wèi)，叫他們重新上一份。

很快就有人來問我為什么不吃，我說不新鮮，他們便換了新的一餐，質(zhì)量更上一層，我發(fā)現(xiàn)之后，后來又叫人更新了兩三次。

也許是一樣的招數(shù)……通過飲食來看生活習慣。

別的都可以裝，一日三餐可裝不了。

吃不下不好的食物，說明“嬌生慣養(yǎng)”；不定時要求提供食物，說明物質(zhì)基礎牢固；會使用奶酪刀，才能說明生長在西方環(huán)境里。

我看著手里這把有孔的刀，依稀記得很久之前看到的科普上說，這是用來切軟奶酪的。

我一邊，一邊用余光悄悄觀察他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