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宋頤舟病好了被老林拉著習(xí)武,之后就變成了她和他對打。
那九年他們?nèi)杖障喟?,早已是對方最了解最熟悉的人,在林玚眼里,宋頤舟是什么呢,至少在那九年的陪伴中,他是林玚的兄長。
林玚對宋頤舟的心意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,或許是在十六歲那日她生辰,宋頤舟給她的最后一個擁抱開始,但那夜太過匆忙,她還為抓住那片刻的心動宋頤舟便離開了,這一走,便是七年。
她一直知道宋頤舟為何不告而別,二人太過了解對方,宋頤舟不想讓她被任何東西束縛,隨自己的心意而活,這些林玚都知道,可午夜夢回,她還是會怨他,怨他為何要獨自去承受一切,為何什么都不告訴她。
宋頤舟走的那七年里,林玚遇到過很多人,也結(jié)交了不少好友,但沒有一個人會像宋頤舟一般,寸步不離的守著她身邊。
林玚不是很喜歡過生辰,所有人都以為她的生辰是十二月初八,實則不然,十二月初八是林亦問起時她編的,七歲之前的記憶已經(jīng)很模糊了,模糊到她都忘了自己有沒有過過生辰。
所以每年這個時候,林亦和宋頤舟總是拉著她陪她生辰,雖然她每次都不情愿,老林猜到了,便勸她,雖不知自己何時出生的,但總歸要慶賀自己來到這個世上。
之后十二月初八便真的成了她的生辰。
宋頤舟走后,她便又開始討厭過生辰了,以往每年十二月初八他都在,可之后的每一年,林玚都在等他,等他一句生辰快樂。
后來她便開始怨他,別人向她提起宋頤舟,她便故作忘記此人的樣子,可實際上每次醉酒都會喊他的名字,問他何時回來。
明明她的周圍有的是離她而去的人,可為何宋頤舟的離開卻讓她如此難過,這些林玚從未想過。
她游走江湖,也遇到過向自己表明心意的男子,比如那個斷劍山莊少主,不過這人屬實有病,本來可以好好當(dāng)個劍友,偏生他沒有眼力見,日日追著她跑,她給他狠狠揍了一頓后便沒再來找過她了。
后來宋玄說他心悅自己,林玚對這個酒友還是多了點不舍,但若是他也像那傻子少主一般,她也不會手下留情,所幸宋玄十分有眼力見,她也樂意繼續(xù)同他當(dāng)個酒友。
和宋頤舟的相處是日積月累的習(xí)慣,林玚之前也從未想過他們之間會有男女之情。
主要還是宋頤舟太會隱藏,林玚是一點都未曾察覺。
若林亦知道林玚怎么想的,怕是會吐血,瞎子都看得出來宋頤舟看她的眼神有多不清白,所有人都知道,就林玚像個木頭一樣,弄的所有人以為宋頤舟單相思。
林玚其實也挺無奈的,宋頤舟看她的眼神十年如一日,她哪能看出什么。
但可能也正是因為習(xí)慣,所有人都覺得林玚對宋頤舟的一切行為舉動都理所當(dāng)然,比如對宋頤舟的耐心,對他一切行為舉止的縱容,對他無條件的相信,無論他做什么都會原諒,這些,都是在別人身上從未有過的。
別人在林玚這都會有個底線,一旦觸碰,她都會毫不留情,但在宋頤舟這,林玚沒有底線。
沒有那個夢之前,若哪一天宋頤舟說出那句我心悅你,林玚或許會被打的措不及防,下意識跑開,但她也會自己冷靜下來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心意,而不是像其他人對她那樣,她只會毫不留情地問他是不是在說笑。
而如今做了這么個夢,聯(lián)想到宋頤舟平日的不對勁,林玚也發(fā)現(xiàn)了自己的心意,若阿舟真的同她說出這句話,她當(dāng)然會說,我也是,阿舟,我也心悅你。
林玚忍不住看了眼宋頤舟,心想,若不是她做了那么個奇怪的夢,這家伙不會這輩子都不說吧。
“我臉上有東西嗎”見林玚盯著自己,宋頤舟奇怪問。
“沒有”看著宋頤舟這冷靜的樣子,林玚心生一計,她倒要看看,他能憋到什么時候,夢里他竟然到死都沒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