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低著頭看她,的指尖劃過她的發(fā)梢,動作輕柔,說出的話卻帶了幾分徹骨的寒意,“你只需要我。
”那一刻,念忽然懂了。
那些深夜里他盯著她熟睡的眼神,那些不允許她和任何異性多說一句話的偏執(zhí),那些藏在嚴苛訓(xùn)練下的過度保護——原來都是源于這樣一份扭曲的、他自己都認為病態(tài)的感情。
他認為自己是瘋了。
從撿到這個渾身污泥的小女孩開始,從看著她在懷里瑟瑟發(fā)抖喊“利威爾先生”開始,從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看她的眼神不再純粹是監(jiān)護人的責(zé)任開始,他就知道自己病了。
那份洶涌的占有欲,想把她鎖在身邊、杜絕一切外界接觸的念頭,像毒蛇一樣纏繞著他的心臟。
他怕她離開,怕她被別人搶走,怕自己唯一的光熄滅。
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念的聲音很輕,像一片羽毛落在利威爾心上。
利威爾猛地攥緊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讓她蹙眉。
“我害怕?”他低笑一聲,帶著自嘲,“我只是在做該做的事。
你是我的,從你八歲那年起就是。
”他將她拉回客廳,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戒指盒,戒圈內(nèi)側(cè)刻著小小的字母l。
“戴上。
”念看著戒指,又看看利威爾眼中掙扎的黑暗。
幼時走失的記憶瞬間涌上來,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恐慌感幾乎讓她窒息。
她害怕孤獨,害怕再次失去唯一的依靠。
所以當(dāng)利威爾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將她囚禁時,她心底竟生出一絲隱秘的安心。
她不怕被鎖起來。
比起外面喧囂的、曾讓她走失的世界,這里更像個安全的繭。
至少,利威爾不會丟下她。
她順從的抬起手,讓利威爾將戒環(huán)帶進她的無名指。
利威爾的指尖在戒指上停頓了很久,仿佛在做什么重大的決定。
“以后,沒有我的允許,一步都不準離開這個房子。
”他說完,轉(zhuǎn)身走進書房關(guān)上門,留下念一個人站在空曠的客廳里愣神。
戒指的重量很輕,卻像一道無形的枷鎖,鎖住了她的世界,也鎖住了她漂泊多年的心。
——————利威爾以為會看到念的反抗,會聽到她的哭喊,甚至做好了應(yīng)對她絕食、砸東西的準備。
但他沒想到,念接受得異常平靜。
利威爾給她買了最新的平板和游戲機,書架上塞滿了她喜歡的漫畫和小說,甚至在陽臺給她搭了一個秋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