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看陳氏,又看武鳶衣。
武鳶衣決定還是先糊弄過去,“娘,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么?是我哪里做的不好,讓您不想要我這個媳婦兒了?”“不是不是,是你太好了,太好了。
我怕我家大兒耽誤你啊。
”在武鳶衣現(xiàn)在生活的這個社會,不孝有三,無后為大,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女子生來就要恪守婦德,是刻在骨子里的東西。
她能明白,陳氏跟她說這番話,是真心為她好,讓她找個踏實可靠的男人好好過日子,再生幾個大胖小子。
女人的這一生,在這個社會下,已經(jīng)算是圓滿了。
可陳氏不明白,武鳶衣是真的很滿意現(xiàn)在的日子。
沒有刻薄的公婆,惱人的妯娌,還不用伺候未曾見面的老公,武鳶衣看了一眼可愛的年年。
哦,對,還能無痛當媽。
雖說是大媽,雖說不是她生的,可一點兒也不影響她養(yǎng)的很開心。
“好孩子,你還年輕。
若是對我家昀初無意,不用和我們一起過苦日子。
我們是不會怪你的,會給你一紙休書,放你自由。
”武鳶衣見實在糊弄不過去了,只好道:“娘,是您誤會了。
我對昀初的情誼,蒼天可鑒。
這輩子能嫁給他,是我的福氣。
”其實武鳶衣也想說的更具體更感人些,可她真的不了解常昀初,對他的印象一直是不負責任的負心漢,也不知道這夫妻兩人相識相知相愛的細節(jié),說出的話,自然沒有什么可信度。
果不其然,見常家人都是一臉怪異的看著自己。
武鳶衣就知道壞了,這是根本沒信啊。
武鳶衣只好以手誓天,完全一副假戲真做豁出去的樣子:“我武鳶衣,生是常昀初的人,死是常昀初的鬼。
我這輩子,只愛常昀初一個人,就算他永遠不回來,我也不會變心的。
”對天吼完的武鳶衣,才發(fā)現(xiàn)常家人的臉色更怪了,不是那種不信任的怪,反倒像是被雷劈了的怪異。
武鳶衣回想一下,好像也沒有說什么驚天動地的好笑話吧,至于嗎?看著他們憋笑的憋笑,捂耳的捂耳,低頭的低頭。
武鳶衣小小的郁悶了一下,不過好在,陳氏不再說讓她另覓良人的廢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