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岳玹榆很快又恢復(fù)過來了,只是雙腳還有些虛浮。
他也對(duì)自己的片刻異常感到奇怪,環(huán)繞著查看周圍的情況。
在地面的段之逸也跳上了一側(cè)圍墻,問道:“郁兄,什么情況?”還未等岳玹榆回復(fù),段之逸余光看見一道殘影射向楊婉笙,段之逸大喊:“師妹小心!”楊婉笙迅速反應(yīng),抽劍一擋,“鐺”的一聲擋下飛來暗器。
然而這并不是一般的暗器,被擋下后,它“嘭”的一下炸開,白色的粉末彌漫于空。
岳玹榆已經(jīng)沖來:“讓百姓進(jìn)屋別出來!”他大聲對(duì)段之逸道。
緊接著揮袖一圍,將楊婉笙罩進(jìn)了他的懷中,擋下了粉末。
由于一下沒站穩(wěn),兩人雙雙滾下了屋檐,從另一側(cè)摔下。
岳玹榆后背朝下,摔得他失聲幾秒,才重重地緩上一口氣。
楊婉笙驚恐地從他身上爬起,愧疚道:“抱歉啊,怎么樣?沒事吧?”但楊婉笙心中有些奇怪,為什么自己已經(jīng)擋下暗器了,他還是過來救她,還把她一起拽下了屋頂。
楊婉笙知道郁公子可能是好心,但她并不是很想謝他。
岳玹榆摸著地板坐起,拍著xiong脯道:“沒事。
”楊婉笙道:“其實(shí)你不必救我的,暗器我已經(jīng)擋下了……”岳玹榆道:“我怕你沾上那白粉。
”楊婉笙道:“那是觸發(fā)紅曼毒的,我沒吃過鎮(zhèn)上的辣椒面,也就沒中紅曼毒。
那白粉于我自然是沒有任何效果的。
”說著,楊婉笙看到岳玹榆在不斷用指甲劃著手腕,她一把按住他的手:“別動(dòng)。
”楊婉笙將岳玹榆的衣袖推上去,只見他左手腕上已布滿深紅色的紅點(diǎn),剛剛用指甲劃的幾道劃痕亦明晰可見。
岳玹榆的左手明顯地顫抖著:“我好像知道那幾起割腕的原因了……”他的說話聲也帶著顫抖的氣息,“找個(gè)能銬住我的東西……快……”楊婉笙一驚,由不得細(xì)想,她穿過房間回到前院。
這時(shí)段之逸命弟子把剩下的、還沒痊愈的百姓安排在了附近房屋,才趕回來。
楊婉笙與他提起情況,段之逸說有帶來宗門的銬鎖,便連忙趕回客棧取去了。
楊婉笙回到后面,見岳玹榆歪斜地靠著墻,左手腕處已經(jīng)淌下鮮血,右邊有一片鋒利的碎石,尖端被染得深紅。
岳玹榆雙眼緊閉,像是暈了過去。
楊婉笙迅速撕下一片衣角,壓緊岳玹榆流血的手腕包扎。
她抬頭看到岳玹榆額角冒著密汗,從前愛咧著笑的嘴也閉得緊緊的,她伸手想摘下他臉上的面具。
才碰到邊緣,楊婉笙細(xì)盈的手腕便被一只修長(zhǎng)的手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