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話音落下,南江寧好像想起來還有個什么人,轉(zhuǎn)頭向何程道:“師弟,要不要師姐陪你去外門報到?”何程氣急敗壞,兩眼一瞪,猛地起身就撞出門去。
大概是說話時被喉間的血嗆到了,南江寧咳嗽了幾聲。
楊婉笙發(fā)現(xiàn)了她的異樣,有些擔(dān)心地問起里面的情況。
南江寧只說是用了楊婉笙提議的方法,不過是躲閃的時候跑累了點罷了。
楊婉笙不禁有些狐疑,以南江寧的輕功,一階的石陣怎么會跑累。
但她又想不到別的什么,也就沒有繼續(xù)追問。
讓楊婉笙很是詫異的是,離開劍宗回客棧的路上,南江寧竟然破例地花錢雇了輛馬車送她們回去。
在馬車上,南江寧靠在一角,昏昏沉沉地睡著。
楊婉笙對她又是摸額頭,又是探鼻息,又是扒眼睛的。
南江寧輕輕撥開楊婉笙的手,依舊閉著眼,用微弱的氣聲道:“別動……只是累了點,讓我睡會……”“這就是……水天門?”岳玹榆根據(jù)邀請函上所寫的位置,找到了水天門所在,距離紛城和莫山不遠。
望著眼前一個宅院,牌匾上正寫著“水天門”三個大字,岳玹榆不可置信:怎么現(xiàn)在找一個院子就立門派了?他想過可能是個小門派,卻也想不到是這樣的場景。
難怪會隨便找人做長老。
不過既然都來了,他還是打算先進去探個究竟。
然而讓他更大開眼界的,是進院后,只有兩個人,一個自稱是掌門的錦衣華服小少爺,名叫文天朔,和一個跟在他身邊的素衣少年,宋遠,據(jù)“掌門”所說這是門派的大弟子。
只是那個少年后來偷偷跟岳玹榆坦白了,他只是少爺?shù)臅?/p>
岳玹榆非常失望地就要離開。
那小少爺在后面喊道:“別走??!兄臺!我們可以像莫山的岳宗主一樣,慢慢從幾個人到幾百幾千人的。
你以后就是門派的大長老,大家都聽你的,我也可以聽你的!咱們這個門派,以后一定會越來越大的。
”“哦?你說你要學(xué)岳宗主?你有什么本事,可以學(xué)他的?”“岳宗主一直是我心中仰慕的前輩,我從小立誓要和他一樣,建立屬于自己的門派,成為一代遠近聞名的大宗主大掌門。
”文天朔很是自信,“而且,我跟莫山劍宗關(guān)系很好,我可以跟著他們一起出委托,所以你不用擔(dān)心我門派沒有歷練的門路。
你看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一階劍客了。
”他拍了拍腰間一塊玉墜,“現(xiàn)在的我就已經(jīng)如此天賦異稟,以后的我,只會更強。
”岳玹榆很是受用他的那句“仰慕的前輩”,嘴角逐漸翹起,后面文天朔的自吹自擂是一點都沒聽進去。
岳玹榆又問:“做你宗門的長老,你發(fā)錢嗎?還有,能不能做名譽長老,不待在宗門的那種?”見岳玹榆有意,文天朔立馬欣喜:“發(fā),當(dāng)然發(fā)。
你要多少,可以跟我提。
我爹是少府,家在饒中,這點你不用擔(dān)心。
名譽長老的話……也可以,但你要先跟我比比,我要試試你的武功。
你能贏過我,就都聽你的。
”岳玹榆對他的回復(fù)很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