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青山搖搖頭:“世子爺,我是覺得這些小事,說出來只會煩擾您?!?/p>
“是不是因為何蓉的事?”
唐煦遙懶得跟他繞圈子:“我夫人讓廖無春告訴你的,這件滅門慘案,不單是我夫人執(zhí)念在此,你也一樣,只是他能傾訴,而你只能藏在心里,我們都明白的?!?/p>
“世子爺,這一次可以帶我一起去嗎?”
駱青山央求唐煦遙:“假如是何先生,那我真想見見他,我也有些話想要問問他?!?/p>
“當(dāng)然可以,”唐煦遙拍拍駱青山的肩膀,“其實夫人已經(jīng)說得很明白了,既然不只是他一個人了卻心愿,自然也有你一份?!?/p>
駱青山急忙起身道謝,小小的事,他倒感恩戴德,唐煦遙向來不喜歡聽這些話的,客套幾句,就到江翎瑜那去了,纏著他要花戴。
“我都為世子爺準(zhǔn)備好了,”美人拿起早早放在湖心亭桌子上的大紅虞美人,素手捻著花根,輕輕地別在唐煦遙耳骨后,“戴一會就摘下來,免得父親母親出來遛彎看到,要說我欺負(fù)你。”
這話剛說出來,親王就遠(yuǎn)遠(yuǎn)地叫唐煦遙了,美人探頭一看,親王與王妃都不遠(yuǎn)處,也是要到湖心亭里面來的,他的臉一下子漲紅了,忙要奪唐煦遙耳朵上別著的紅花,唐煦遙反應(yīng)更快,一溜煙地跑了,邊跑邊說:“父親母親,快看我夫人親手為我戴的花,有心愛之人戴花,現(xiàn)在我可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?!?/p>
親王和王妃見狀,笑得前仰后合,江翎瑜則羞紅了臉,素手捂著紅熱的臉頰,笑說:“誰敢信這大將軍私底下是這么個傻小子。”
“夫人,”唐禮溫聲說,“以前世子爺不是這樣的,話很少的,有了您,他才這樣開朗,您和世子爺真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對,家業(yè)也如日中天了?!?/p>
“大抵真的有緣分這一說吧,”江翎瑜看著對耳際的紅花愛不釋手的唐煦遙,滿眼深情,“我說過很多遍了,如愿嫁給他,有了一對深愛我的父母,仕途順?biāo)?,錦衣玉食,我這輩子再無遺憾了,我自幼之愿,如今盡收眼底?!?/p>
“夫人從一而終,深情淵厚,不可見其終極,”唐禮說,“娶了您,是世子爺?shù)母??!?/p>
逛夠了園子,江翎瑜就回房休息了,睡上一覺,養(yǎng)養(yǎng)精神,因為晚上要去何府,江翎瑜身子虛弱,不提前睡一會很容易不舒服的,唐煦遙則守著他,為他輕輕地揉胃腹,希望他醒來后疼痛減輕些。
入夜,眾人準(zhǔn)備完畢,皆身穿黑色斗篷,結(jié)伴步行前往何府,為了不惹人注意,他們繞了小道。
夜深寂靜,四周彌漫著薄霧,江翎瑜覺得身上略有涼意,就與唐煦遙牽著手前行,好在路上很安全,自從親王前來保護(hù)江翎瑜,他的確沒有再遭受什么災(zāi)難。
“等一下,”廖無春突然開口,緩步上前,將大家擋在身后,試探著問,“前方何人?”
廖無春在前,拜月霆也悄悄跟上來,隨時為他抵擋暗器偷襲。
廖無春的話,并未有人應(yīng)答,片刻之后,遠(yuǎn)處響起些腳步聲,有一個身披黑斗篷的蒙面人緩緩走來,他穿過霧氣,身型逐漸清晰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