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極懂得此事。
至于珉親王的事,
威親王則以為不必著急,
他從容道:“咱們老了,
雖說年輕的時候還在眼前似的,可終究是白駒過隙,往事不可追,不如我去問問我的孩子們,簡寧和霖兒,
這兩個古靈精怪的寶貝,說不定會有好辦法?!?/p>
皇帝有些擔憂:“哥哥,這樣的事,能放心地告訴孩子們嗎?”
“賢弟說笑了,這有什么不能的,”威親王笑說,“待我身后,簡寧則是威親王府的主人,霖兒是他的正夫人,都是咱們家里的孩子,不信他們,我們就無人可信了,我想,子嗣不得力,當為你我之憾事?!?/p>
威親王這么說著,皇帝也就安心下來,欣然同意:“哥哥說的是,如此,就聽哥哥的?!?/p>
“我可不是答應皇上一定做到,”親王重申,“只是先問問,我覺得他們年輕,更有卓識,結交的人也很了不得,說不定會有辦法,要是沒有也就沒有了,我不會勉強孩子們的。”
皇帝點點頭:“嗯,朕知道的,兄長愿意替朕想辦法,朕已是感激不盡,這些年來,朕像是沒長大,有煩心事,難辦的事,就找哥哥來傾訴,求援,多年陪伴,朕已然感激不盡?!?/p>
“皇上言重了,”威親王握住皇帝伸來的手,“這是我作為兄長該為皇上做的,不必掛心。”
聊得差不多,威親王就要回去了,說是看看江翎瑜,自從冊封時喝酒出了事,到現(xiàn)在也沒好利索,飯吃不下,肚子也總是痛,唐煦遙風寒初愈,但還有些咳嗽,睡也睡不夠,精神不像從前似的好,兩個孩子一塊病了,親王擔心得緊。
說到此事,皇帝很是歉疚:“兄長,是朕不好,朕不知霖兒的病重到這個地步?!?/p>
“霖兒的身子,我們是能照顧的,”威親王說,“只是霖兒以后絕不能再碰酒了,如遇誰迫著他飲酒,皇上可做主阻攔,畢竟霖兒還小,剛與簡寧定親,總有外人想找他的事?!?/p>
“哥哥的事,當是朕的份內(nèi)之事?!?/p>
皇帝了當答應:“哥哥既開口,朕就一定會幫著哥哥的。”
威親王回去時,皇帝還讓廖無春從紫禁城找了許多名貴的藥材和補品,賜了許多織造進貢的料子,皇帝聽說江翎瑜喜歡紅的,故而這幾箱衣料都是各種質(zhì)地的紅,讓親王帶回去給江翎瑜和唐煦遙做衣裳穿。
親王托駱青山的幾名下屬護送這些東西到江府去,他自己則帶了人前往私刑房,林知春和陳蒼關在一起,今日親王有事要審問林知春,故而并未與他們一同回江府。
親王此次前去,除了江翎瑜的事,也是想問一問關于的何蓉案的內(nèi)情,夜里林知春落網(wǎng),唐煦遙的問話,王妃也轉(zhuǎn)達給親王,眾人存疑不說,這何蓉案影響實在太過惡劣,如此凄慘的滅門大案,大琰自建立之初到如今尚未能有過之,直到現(xiàn)在百姓們還惶恐不安,一到黃昏,百姓閉戶,連打更的官吏都嚇走了一批,流言蜚語頻出,實對江山不利,況且此案是歸于刑部的,于情于理,于家于國,威親王都非查不可。
江府內(nèi),江翎瑜雖腹脹不適,卻已經(jīng)在房里躺膩了,纏著唐煦遙要出去,想去花園里逛逛,還要抱抱白虎,摸一摸獒犬,逗逗狐貍和鷹,因為唐禮將那些寵獸看得很緊,它們很少有機會到臥房來索求愛撫。
“夫人,春日多風,要是想出去,你可得多穿些衣裳,”唐煦遙跟江翎瑜討價還價,“我知你素來愛美,即便冬日,竟也只穿絲綢做的寢衣,那怎么行?”
“那我現(xiàn)在不還是穿著綢子寢衣?”
江翎瑜伸了個懶腰:“有世子爺慣著我,把我的脾氣慣壞,想必現(xiàn)在連世子爺都管不了我呢?!?/p>
“當是我不管的,因為你只會睡在我懷里,我身子那樣熱,會把你暖得很好,”唐煦遙順勢握著美人的手,又把他輕抱回被子里,“今日太陽不甚明亮,云厚,即便是午時也不暖和,我們明日再出去好不好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