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哄著江翎瑜吃些藥,一個探身子過去,也為江翎瑜按摩著腸胃,想讓他舒服一些。
“世子爺,”駱青山上前,
關(guān)切道,“夫人他可好些了?!?/p>
唐煦遙沒心思閑聊,只點點頭:“嗯?!?/p>
“青山,
你且來與我說說,
”威親王知道唐煦遙現(xiàn)在心情不好,
不讓駱青山去搭話,
將他叫到自己身邊來,
“你說周竹深的事有了辦法,詳細(xì)說來聽聽。”
“王爺,不怕您笑話,青山路過那口熬煮羊肉湯的大鍋,想隨手把滑進鍋邊的勺子拿出來,
免得真滾落下去,結(jié)果我一碰,那鏟子把手竟然燙得離奇,”駱青山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把我的手都燙傷了?!?/p>
親王大笑,直說駱青山是個傻孩子,還拿起他的手看看傷得重不重,這一來,把臥房里的人都逗笑了,江翎瑜如此腹痛無力,也掩唇輕笑。
“所以我就想著,既然周竹深得了傷口難愈合的怪病,不如晚上讓他到這里來喝湯,讓他燙傷手,最好燙掉一大塊皮,這樣他外傷難愈,多少也會讓他吃許多苦頭。”
駱青山出謀劃策:“正好王爺俘了他的管家,即便他換上新人,自是不如舊人照料他細(xì)致入微,剛好鉆這個空子?!?/p>
眾人皆認(rèn)為是個好主意,江翎瑜輕聲開口,問道:“那要是周竹深不肯來呢?父親,不是孩兒掃您的興致,他既然告病不來,連冊封大典也不在場,怕是要回絕咱們的邀請。”
“霖兒言之有理,”親王話鋒一轉(zhuǎn),“不過,周竹深頂多搪塞你們小夫妻,那我親自來請他就是,自我還是郡王時,就鮮有人敢推掉我的邀請,莫說我如今已是親王,與他的岳父同級,敢推了我的盛請,找死?!?/p>
駱青山點點頭:“我覺得也是?!?/p>
“不過,我倒有一處不解,”威親王問,“為何一定要在晚上請他來,難道讓他吃大伙喝剩下的湯?侮辱他?”
“不是,王爺,”駱青山解釋說,“周竹深已經(jīng)上了年紀(jì),我也找小李道長問過,他說一般得這類患處難愈合的疾病,都會伴隨著眼前模糊不清的癥狀,也就是說,夜里他是看不清東西的,更容易中計就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