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(huì)的吧,”美人嫌疼,不想用力壓肚子,就沒摸,輕柔道,“我近些日子,胃里疼得不算勤,也不甚厲害,怎么會(huì)長出腫物來,夫君是不是摸錯(cuò)了?”
“我,我也不知道,”此事雖未證實(shí),可唐煦遙深愛江翎瑜,猜測他腹中有了腫物,想必是疾癥惡化才如此,嚇得幾乎亂了陣腳,手也顫,緊張得話都說不伶俐了,他見門外沒有影子,猜著是沒有管家候著的,都在忙,于是慌慌張張地在床褥上找起能穿著出去的衣裳來,“要不,要不我去叫李思衡來,他總能看得好,夫人,你且等我,小寶貝別害怕,有夫君陪著你呢?!?/p>
“莫急,
”江翎瑜摟住唐煦遙的腰,從他背后抱住他,摸索著給他捂住心口,
“夫君,
穩(wěn)一些,
我不會(huì)有事的?!?/p>
唐煦遙心急如焚,哄了江翎瑜幾句就要走,
可江翎瑜不依他,抱著他的腰,不讓他走,
柔聲道:“夫君,這些日子都是你在幫我揉身子,我也想幫你揉一揉?!?/p>
唐煦遙見江翎瑜不想自己走,跪坐著回過身來,把江翎瑜抱在懷里:“我好擔(dān)心你?!?/p>
唐煦遙起身動(dòng)作太大,
驚醒了在他們膝間熟睡的幼虎,幼虎哼哼唧唧的,毛乎乎的大爪子笨拙地挪動(dòng)著,
踩在柔軟的被褥上,
踉蹌地撞進(jìn)江翎瑜懷里,
索求他的愛撫,
江翎瑜把幼虎抱起來,
托在懷里,溫聲道:“瞧你,把小老虎都驚醒了?!?/p>
“我太著急了,都忘了它睡在這了,”唐煦遙終于安穩(wěn)下來,
陪著美人一起哄著幼虎,壓低些聲音,說,“夫人,你抱著幼虎的模樣甚是溫婉,像個(gè)做母親的?!?/p>
“我倒也這么尋思,”美人輕聲道,“你我即便成婚,也無子嗣,不如將這虎視作孩兒,我為母,你為父,為它起了名字,將養(yǎng)在咱們膝下?!?/p>
“夫人想著我,自是甚好,”唐煦遙樂顛顛地抱住美人的身子,“其實(shí)沒有子嗣,我有你,這也是一個(gè)圓滿的家?!?/p>
“我知道呀,”江翎瑜邊哄著幼虎入睡,邊柔聲與唐煦遙說,“可是你看它的樣子,有手有腳,肥嘟嘟的,壯壯的,也還在喝奶,就是很像嬰兒,它的模樣太可愛了,也太像人了些,我實(shí)在想把它成孩兒看待。”
“成,”唐煦遙摟著美人,另一只手在幼虎圓鼓的肚子上輕輕撫摸,“只要夫人喜歡?!?/p>
“夫君喜歡摸肚子呀?”
美人挺直了腰:“摸我的?!?/p>
唐煦遙聞言,從幼虎身上抽回手,轉(zhuǎn)而揉著美人溫軟的下腹:“以后我也幫夫人揉腹哄睡如何?”
“自然好,”美人歪著頭,枕著唐煦遙的肩膀,慵懶道,“這會(huì)子管家應(yīng)該回來了,叫他們找來李思衡就是,你老是這樣急慌慌的,不像個(gè)主人家的樣子?!?/p>
這時(shí)候,李思衡本來在陪著這白狐貍玩,把它放在外頭,它就又跑回內(nèi)院,直奔著江翎瑜和唐煦遙的臥房而去,重復(fù)了幾遍,李思衡都跑累了,才把這準(zhǔn)備撓門狐貍重新抱在懷里,就聽著里頭提了自己的名字,于是大著膽子回應(yīng):“將軍,您叫我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