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唐煦遙開口,美人忽然停了手,再度睜開眼,人已經(jīng)虛軟透了,輕聲問:“夫君累嗎,累就不抱了,我乖乖躺下?!?/p>
唐煦遙聞言心如刀絞,眼眶倏地蓄起些薄淚,將美人摟抱得很緊:“不累,我抱著我這輩子最愛的霖兒怎么會累呢?!?/p>
“夫君不累就好?!泵廊舜鹜曛挥X得太疲乏了,就合上眼皮,不知是醒著還是睡了,唐煦遙也不愿意吵擾他,像平常似的給他揉著肚子,唐煦遙知道他哪里常疼,許多事并不需要細(xì)細(xì)問詢。
唐煦遙在屋里伺候著江翎瑜,郡王則出了江府,叫來一名麾下軍官,吩咐他說:“你自己去一趟私刑房,本王在審訊室的桌案上落下了東西,去幫本王取回來,之后還有事要說,要快些,是你很關(guān)心的那件事,現(xiàn)在本王要去看看病中的兒媳婦,家人的事永遠(yuǎn)是最要緊的?!?/p>
郡王囑咐完就轉(zhuǎn)身要走,軍官急忙將他叫住。
“啊,王爺,”軍官問道,“您還沒告訴我,私刑房在哪?!?/p>
“在哪?”
郡王目露兇光,他的一切神態(tài)舉止在身旁的提燈處映照得一覽無余,他見軍官愕然,冷哼了聲:“本王聽說你有個手眼通天的靠山,那靠山就在本王軍中,有事問他不就成了?”
“王爺,
末將不敢,”軍官慌忙跪下,給郡王磕頭,
這地上又冷又硬,
他將額頭都磕出血來,
“求您饒命,都是末將的錯,
王爺,求您饒命?!?/p>
“去求你的靠山吧?!?/p>
郡王笑說:“要是你的靠山不能親自來求本王,那本王自是饒不了你的,
你借著那個姓陳的庇護(hù)在軍中做什么,別以為本王不知情。”
聽聞郡王將話說得這樣明白,軍官徹底傻了眼,他原本一直抱有希望,想著郡王根本不知道那所謂的靠山是誰,
事已至此,他已經(jīng)沒話可說,垂了頭,
連一句哀求都沒有了。
郡王本就無心管那軍官,
將話說盡了就回府內(nèi)看望江翎瑜,